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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3)(2 / 2)

  如果如果这些是真实发生过的,那哥哥他是不是已经经历过这一切,甚至有可能还记得

  想到这,热泪霎时涌.出眼眶。

  原来哥哥才是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就算重头再来一世,只是远离了他,却没舍得伤害他这个弟弟分毫。

  这真是个美妙的误会。

  。

  次年中旬,完成学业的赵延安回国了。

  秋昀接到了赵父的电话,说想请他和周祈元回家吃顿饭。

  彼时,他正以升级研究三代抑制剂为借口在实验室躲周祈元,周祈元这货尝到了去年易感期的甜头,无师自通学会了怎么卖萌让他心软。

  而现又恰巧周祈元的生日在即。

  生日就代表易感期,他是真担心自己一旦出去,就会被周祈元再次榨干。

  但老天不放过他。

  赵父刚挂完电话,周祈元的电话就来了。

  他一哆嗦,手指点到了接听,下一瞬就听到话筒里传来周祈元幽怨的声音:平平,你终于舍得接我电话了?

  你还记得咱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三个月前,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九十八天十二个小时零三十秒,你让我独守空房三个多月,是不是也该回来交一下公粮了?

  你以为不说话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信不信我让人炸了你那破实验室?

  爸说延安回来了,让咱俩今晚回家吃饭。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旋即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不多时,一阵紧急的拍门声两头响。

  秋昀头皮一麻,犹豫了很久才磨蹭到门口,打开门,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人都还没看到,就已经被拥入了怀中。

  他一愣,头顶传来了一声满足的喟叹,复而才道:只有这样抱着你,我才能感觉到人生的圆满。

  周祈元又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在躲什么,我已经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像去年那样他说着,却自己先笑了一声。

  笑声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一样,震得他身体都麻了。

  别笑了。

  好,我不笑。周祈元温柔地低头,在爱人的头顶吻了吻,柔声说:二代抑制剂我已经备在冰箱里了,出门前也注射了一支,你要是不放心,我身上还随身带了一瓶。

  听到这儿,秋昀才舒了口气。

  俩人抱了一会儿才离开实验室。

  踩着饭点赶到赵家望着灯火通明的别墅,依稀想起了多年前,他第一次下楼,听到客厅里传出来的欢声笑语。

  当时他只觉得赵延平真是个可怜的孩子,明明是他的家,却没有他的位置。

  而当他多年后再次踏进这栋别墅,熟悉的客厅里已经没有了昔日的热闹,只有沉默寡言的赵母和已经变了很多的赵延安相对而坐。

  这对母子多年未见,却早已变得无比生疏。

  尤其是赵母,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再看面前曾经放在心尖里宠爱的小儿子却没半点波澜她始终记得在她最无助的时候,这个小儿子为了一个男人抛下她跑了。

  当真只有切身体会,方知其中痛苦。

  而她所尝到的这点痛苦,却远不及大儿子承受的十分之一。

  赵延安却是不知该怎么跟面前苍老了许多的母亲开口。

  梦里那个拿出诱导剂的母亲让他害怕,以至于让他面对现实,总忍不住把梦境跟现实串在一起。

  就在他不知所措时,余光瞥见走进来的俩人,眼眶微湿,连站起身来走过去,挽上一个笑脸:哥,哥夫,你们来了。

  秋昀颇有些诧异地看着面前的青年。

  记忆里的赵延安不是一脸天真不知世事,就是红着眼眶可怜兮兮地控诉,何时这般沉稳过?

  尤其是眼里的伤感和不经意泄露出来的沧桑,是他所没想到了。

  他不由的怀疑,不过是出国几年,真能把一个人改变的这么彻底?

  爸呢?周祈元问。

  赵延安神色不变,游刃有余地说:爸接电话去了。你们也别站在这了,先进来说吧。

  那头的赵母也站起来了。

  她扭头看着表面和睦相处的两个儿子,比之小儿子,这几年来,她更熟悉大儿子,大儿子研发的Alpha抑制剂是很多不喜欢被信息素所影响的Alpha的福音。

  有人喜欢,就有人不喜欢。

  网上对大儿子的风评呈两极化,她有事没事就喜欢自虐地在网上找跟大儿子相关的内容,偶尔看到有人骂大儿子,也会因言辞太恶毒而忍不住披上马甲上阵掐架。

  她这么做不是想让大儿子原谅她,也没想过让大儿子知道,图的不过就是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

  延平来了。她还是不习惯给大儿子笑脸,便端起脸来:我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要准备的。

  赵母匆匆跑进了厨房,赵父从楼上下来了。

  看到大儿子和旁边的周祈元,先是冷哼了一声,旋即紧皱的眉峰登时舒展开来,直接忽略了周祈元,一左一右地拉着两个儿子边走边说:久等了吧,仔细想想,咱们父子三个有很多年没聚在一起吃饭了,趁着延安回来,好好的聚一聚。

  说完,他扭脸喊了一声:小林,可以上菜了。

  父子三围坐在一起。

  被排斥在外的周祈元挑了下眉,径直挨着他家小崽子。

  赵父瞥了他一眼:我听说你三天两头往实验室跑?不是我说你,你做事怎么越来越不稳重了?延平又不是在玩,他是在为研究做贡献,你总去打扰延平做什么?

  周祈元微微一笑:你说的对,但我下次还这么做。

  赵父就觉得他那番话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里,堵得他心塞。

  延平十八岁就被周祈元给绑定了,当时他只是觉得儿子这颗嫩白菜叫周祈元这猪给拱了,可自打延平在药剂上爆发出惊人的天赋后,他就越发地可惜儿子结婚太早,导致研究进展被感情给拖累。

  这是他的职业病。

  单就儿子伴侣身份来说,他对周祈元还是很满意的。

  赵父索性别开脸,慈爱地问小儿子:延安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可有什么打算?

  不走了。赵延安笑着说:我准备进公司,为自家公司尽一份责任。

  你想进公司?赵父有些惊讶,打量了他一番,见小儿子长开的眉眼间皆是坚毅,眉头一皱。

  小儿子跟江陵的事儿他知道,当年追去国外还是他提供的地址。

  作为父亲,他虽然舍不得儿子吃苦,却不想再犯早年的错,过度溺爱就等于杀子,所以他给了延安成长的自由。

  小儿子最后以悲剧收场,他是有些意外的。

  但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周江陵现在已经有了男朋友,还即将订婚。

  你进公司的话,不说别的,你那些叔叔那边怕是不过关。老爷子这两年身体日渐不好,有了想选择继承人的想法,其他几房为了继承权,更是斗得不可开交。

  如果这个时候延安插一脚,到时候,还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