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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1)(1 / 2)





  同时汽车的喇叭声淹没了战玉元发出的闷.哼声。

  他眉头一拧,秋昀的藤蔓也是一顿,旋即抽了回来, 点了点方向盘,示意他赶紧开车。而他盯着秋昀看了几秒,无奈地叹了口气,坐直身体启动了车子。

  车子疾驰在公路上,秋昀无意扫了一眼窗外,看到指路牌上显示的方向是西山,微微一怔,这不是回庄园的路,立时用藤蔓点了下战玉元的手臂,又指了指前方的路。

  咱们先去一趟十处。看懂了的战玉元望着前方说:刚才我那是做给苏处长看的。

  战玉元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在方向盘上,一只手牵住秋昀方才指路的藤蔓,双眼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道路,含笑继续道:不然我答应的太痛快,事后她就要睡不着觉了。

  秋昀听完,从他掌心抽回自己的藤蔓。

  战玉元的说辞他是半信半疑。

  能撕开空间起码是大能之辈。战玉元才多少岁,就算是绝世天才,也绝无可能在二十几年的时间里就能修炼到撕裂空间的地步,除非是借用外物。

  比起前者,他猜测战玉元手里应该是有打开空间的宝贝。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就不用担心了。

  战玉元算着十处那边的人出发时间给苏处长去了一个电话,表达了他在经过深思熟虑后,答应送战士们南海。

  十处驻地建在西山的山顶,远离尘嚣,与世隔绝。

  半个小时后车子抵达十处驻地,穿过结界,秋昀就看到了战玉元说的苏处长,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人,剪着齐耳短发,一身利落的正装,见到战玉元微微点头,省去了寒暄,直接将人带到平坦的广场。

  徐权知道这地儿不是他能来的,便自觉地留在了车上。而偌大的广场上整齐有序地站着一排排黑色作战服的战士。

  就麻烦您了。苏处长指着这些战士说。

  秋昀有些疑惑,既然都修仙了,怎么就没建几个传送阵?不然也不用事到临头求到战玉元面前。他带着这些疑惑,被战玉元抱着走到战士们的面前。

  在众目睽睽之下,战玉元一手托着花瓶,跟观音大士似的,另一只手摘下手腕上的佛珠,捏在手上,旋即两指并拢凌空画了起来。

  随着手指的动作,他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脸上的血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一点点苍白起来,等到一道门生成,他浑身就跟水捞出来的一样,脚下一个趔趄,连话都没说出来,噗地吐出一口血,双眼一闭,整个人向后仰倒。

  秋昀心中一惊。

  不是说做给苏处长看的吗?

  心中暗骂了一句,正要跳出花瓶,旁边的苏处长反应比他更快,刚伸手接住战玉元,他登时就察觉到了战玉元呼吸乱了一瞬。

  这是真受伤了还是做戏给苏处长看的?!

  苏处长示意人去开门准备行动,又让人联系战泽疏,这才扶着战玉元盘膝而坐,而她掌心凝出灵气,源源不断地输送到战玉元的体内。

  约莫五分钟后,秋昀瞧见苏处长的脸都白了,战玉元才抖了下睫毛,缓缓睁开了虚弱的眼。

  他轻咳了一声,察觉到他醒了的苏处长立时收手,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

  战玉元闭眼了片刻,幽幽叹了口气,淡淡道:无妨,不过是修为掉了两阶,回头再修就行了。

  他说的风轻云淡,可秋昀却看到苏处长的眼里流露出几分歉意,心中总觉得怪怪的。

  一个人如果掉了修为,再怎么不在意,也无法做到心如止水。

  毕竟修炼不易,又正逢多事之秋。

  我之前答应你的条件你随时都可以提,不急于一时。

  苏处长大概是知道他有洁癖,等他醒了后,便没有主动触碰他:我已经通知了战组长,你先去休息室调一下息。

  战玉元轻点了下头,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这道空间之门只能存在十分钟,我已经尽力了。

  时间已经够了。苏处长看了下已经所剩无几的战士,亲自送虚弱的战玉元去了一栋插着旗帜的大楼休息室。

  一进入大楼,秋昀就感觉到了里面盈满了灵气。

  尤其是休息室,里面的灵气浓郁的几乎可媲美乘仙宫。

  你先在这里休息,门口有战士候着,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我就不打扰你了。说着苏处长带上门,跟门口的战士交代了一番,这才急匆匆地赶往广场。

  而休息室里的战玉元先是环视了一圈,确定里面没有监控的痕迹,苍白的脸霎时露出难忍之色,直接从佛珠里取出一套黑色玄纹的长衫马褂换上,同时把换下的衣服销毁。

  洁癖到这个地步,秋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探出藤蔓,在战玉元手心里写道这就是你说的没事?

  长歌。战玉元一挥手,一张摇椅凭空出现在休息室。

  他把花瓶放在旁边,自己从容淡定地躺上去,侧身支起半边脸,一手摊开放在花瓶边上,镜片后的眸仁流光溢彩,漂亮的唇角隐隐带着轻松的笑意:你是在担心我吗?

  作为爸爸,担心儿子不是很正常?

  秋昀没好气地在他手心里写道。

  战玉元唇角的笑意有瞬间的滞涩,忽地重重地咳嗽起来。

  咳嗽间他胸口剧烈起伏,浑身颤抖,更有血从唇角溢出,滴落在躺椅上这一幕直把秋昀心里那点猜疑给咳得烟消云散。

  他伸长藤蔓,轻轻地拍在对方的后背上,想说两句,却又苦于自己没法开口,只能边给他顺着背,边用藤蔓上的枝叶去擦拭他嘴角的鲜血。

  战玉元抬手止住了他的动作,反手却将他的藤蔓紧握在手心里,轻轻摇头,好半天才止住咳嗽,虚弱道:我没事。

  说是这样说,可他经过这么一咳,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变得愈发苍白。

  他转身平躺在躺椅上,抹去嘴角的鲜血,顺带摘下眼镜收入空间,往日温润的眉眼染上了些许的脆弱,他闭上眼,轻声问道:我有点困了。长歌,你会不会趁我睡着了逃跑?

  如果是之前,秋昀说不定还真会借此机会逃跑。

  但他看着对方颤抖的睫毛,心中微微一叹,伸出藤蔓缠绕在对方的手腕上,表示自己不会逃跑。

  那战玉元是真的受内伤了吗?

  他感受着手腕上传递而来的冰凉,微微一笑。

  次日清晨,战玉元的脸上恢复了一丁点血色。

  他收了躺椅,脚步虚浮地走出休息室,迎面就碰到了等在门口的战泽疏。

  你战泽疏何曾见过侄子这般虚弱的模样,想骂两句吧,这门口还蹲守着两个外人。

  毕竟是他战家的家主,也不能叫外人看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