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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芙笙有些委屈的撇撇嘴,送礼这种能得赏钱得好差事,小姐不让她去,怎么派了芙岚那个上不得台面的三等丫鬟!她可是忙了大半天呢!

  温知如对丫鬟之间的这些小心思也略感无奈,芙笙,我还有其他事要吩咐你去做。你跟我出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吃了个饭,忘记把更新贴上来了~~嗷嗷嗷~~最近过节看书的人好像少了哇~~

  第27章

  芙笙跟着温知如一直进到了内室,温知如从妆台内的抽屉里随手挑了个成色还不错的浅紫色玉镯子,我听芙翠说,你生辰也是在这几日,院里的那些小丫头还准备备些酒菜与你好好庆祝一番,这个就当是我送你的生辰贺礼。

  奴婢谢谢小姐!芙笙接过温知如的玉镯,兴奋的眼睛都放出光来。

  比起绿色的翡翠更适合年长一些的女子,紫色的翡翠颜色淡雅,却是适合芙笙这个年纪的少女,更何况紫色玉料本身就更名贵稀有些,真是有钱都未必寻得到的好东西。

  温知如这份厚礼,实在是让芙笙欣喜若狂,什么给太夫人送吃食的事,早就丢到脑后了。

  别高兴的太早,礼物要收,生辰也要庆贺,可这之前,你还得先帮我办一件事。

  是,是,小姐尽管吩咐。

  一会儿芙岚去曾祖母那儿送完吃食,你就悄悄跟着她,注意千万别让她瞧见你,你留意一下她都去了什么地方或是和什么人说了话,她什么时候回来落英榭,你再回来和我禀报。

  哎?小姐这是要干嘛?让芙岚出去送东西,还担心她乱跑?

  让你照做就是了。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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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笙那日跟踪芙岚倒没去多久,回来时也说芙岚送完点心后就直接回了落英榭,若说有什么不同,就是她回来的路上并没走抄小路近道,而是走的大路,还在泽芝轩的门口遇到了钱氏院里的一个小丫头初兰,两人打了个招呼闲话了几句。

  温知如心里多少有底了。

  从前芙岚若是有什么消息要找钱氏邀功也都是堂而皇之的,受罚之后竟是也懂得避忌了,可惜她总是学不乖,肖想着本就不该属于她的东西。

  温媛在那天傍晚也终于离开了佛堂,足足跪了两天两夜,听说人都虚脱了,腿都直不起来,叫了几个丫鬟给背回去的。

  当然,这还不算完,温老爷是不再管这事儿了,只是吩咐了将二小姐禁足三月,让梅姨娘好好管教,剩下的则是交给钱氏,等她身子好些亲自处理。

  温知如开始真切的感受到他爹并不是不爱参合后院的这些家长里短,又或者是在纵容钱氏的专横跋扈,似乎是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把这些人和事放在心上。

  他想起来小时候刘嬷嬷和他说过爹娘的事。

  温彦丰和沈如昕虽算不上是青梅竹马,可在两家人定下亲来之前也是见过面的,具体好到什么程度,是不是戏文里说的那般花前月下、情投意合刘嬷嬷也不清楚,毕竟自家小姐出府去是不会带着她这个老妈子的。

  沈氏嫁到温府之后,夫妻二人也算是过了一段举案齐眉,鸾凤和鸣的甜蜜日子,可是大半年过去了,沈氏的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

  温彦丰请了太医来府里给沈氏把脉,太医说沈氏天生体寒,不好好调养怕是难以有孕。

  温彦丰给沈氏寻了最好的药材,又让太医隔日就来府上诊脉,可她却觉得心中有愧,张罗着要给温彦丰娶妾氏。

  刘嬷嬷说她还记得那次沈氏借口身子不适,让当时还是个丫鬟的梅姨娘去伺候温彦丰就寝,温彦丰还发了脾气,差点就要将梅姨娘卖出府去。

  后来温彦丰还是拗不过沈如昕的坚持,纳了梅氏为妾。

  梅氏入门没多久,沈如昕就怀上了,那时候太医说沈氏身子还未调理好,本是不适宜生产的,可沈氏舍不得这个孩子,硬是咬着牙生了下来,就是后来温府的大姑娘知娴。

  生了温知娴后,沈氏身子虚亏,更不如从前了,她也总是劝着温彦丰不要冷落了梅姨娘,温彦丰念着梅姨娘还算乖巧听话,也不会趁着正妻身体不适借机邀宠,对他也算礼遇。

  沈氏入府的第三年,得了一场风寒,身子更差,却偏偏在这时候又怀上了第二个孩子。

  太医曾劝她落胎,毕竟她现在的身子,怕是月份大了要落得一尸两命的下场。沈氏却执意不肯。温彦丰看她为了这事整日以泪洗面,怕更伤身,也不好再多说。

  沈氏却在那个时候突然提出要温彦丰再纳一房妾氏,万一将来自己遭遇不测,可以替她照顾他,顺便为温府开枝散叶。

  在刘嬷嬷的记忆中,那日温彦丰是摔门而去的,沈氏动了胎气,差点丢了性命。

  最后温彦丰还是妥协了,娶了钱家的庶出女儿连带她陪嫁来的表妹桂氏。

  再后来的事,不用刘嬷嬷说温知如也猜得□□不离了。

  原本该是一段锦绣良缘,却偏偏变成一对怨偶,连自己的儿子到最后都几乎要保不住,他真的不知道是该同情还是该怨他娘的自作自受。

  从前他或许还能理解沈氏那种只为付出不计较得失的爱,经历了生死之后他才明白,感情的事,终究还是要自私一点的。

  一个人的爱太苦,终是要两个人相互尊重相互扶持才能走的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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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芙岚不出所料在三更之后偷偷去给钱氏报信。

  温知如甚至都没有派人特意去盯着芙岚,只是吩咐与她同住的小丫鬟看着她有没有在夜里悄悄出去,又是何时回来的。

  温知如第二天特地起了个大早,专程去给钱氏请安。

  不过就是呛了两口河水,又着了凉,毕竟不是冬日里,吃了两服药钱氏的身子已经大好,脸色都看着红润了,这会儿不过就是借口卧病在床好让温老爷多顾念着她。

  她看到温知如来的时候,想起昨夜芙岚说的那些话,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

  昨个儿下午她安插在桂姨娘那边的眼线就传来消息,说桂氏已经从温知如那儿拿到了请帖。她还想派人去细细打听究竟,芙岚就主动送了信来。

  虽说是隔了一扇门,芙岚又是个三等丫鬟,自然也不便去扒着门缝偷听,可她多少还是知道,温知如是喊了桂姨娘去问了那晚钱氏落水的细节,而后又客气的亲自送桂姨娘离开。

  桂氏到底给温知如透露了多少有用的消息才换得了那张帖子,钱氏心里没底。

  温知如看着钱氏警惕的眼神,微微笑道,母亲今个儿看着气色好多了。想来身子也该大好了。

  昨日太医来诊脉也是说好多了,可我近日里总是心悸多梦,想到那日险些丧命,每每在梦中惊醒,怕是要落下心病。

  父亲这几日得空就来泽芝轩陪您,二姐姐禁了足,梅姨娘在父亲面前不得脸,母亲的心头大患已去,又哪儿来的心病?

  钱氏好不容易挤出来的慈爱表情越发生硬,如儿怎能这么说,我到底也是这府里的当家主母,这府里的姨娘也是与我一同伺候老爷的姐妹,府里的孩子自然也都是我的孩子,出了这样的事,我又怎能不忧心?

  是么?温知如努力表现出一脸惊讶,昨日桂姨娘可不是这么说的,难道是我误会了什么?

  那日她与梅氏本就闹得不可开交,又险些落水,怕是惊魂未定,一时慌乱说错了话也是有的。钱氏认定了温知如只是在虚张声势,毕竟不管桂姨娘说了什么,他都不会有实质性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