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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金屋囚质子第20节(1 / 2)





  孟苟摸了摸自己红肿的脸,侧头看向榻上的梁缨,微微一愣,随即破口大骂,“你个贱人,竟敢……”

  “嘭”,他不假思索,挥拳再次打了过去。

  “嘶!”孟苟撞到桌上,急切地喊道:“元千霄,朕没碰她,你听朕解释。”

  此时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唰”地一声,他侧身抽出随行侍卫的佩剑,剑尖直指孟苟的脖子。

  “唰唰唰”,几十把长剑同时抽出,雪光四射,杀气带起的冷风吹得烛光灭了大半。

  两方剑拔弩张,孟苟撑着桌面站稳,深吸几口气,压着怒火道:“元千霄,为了个贱女人,你想挑起两国的战争?淮越国如今要打劲武国可是以卵击石,别自不量力。”

  “你再说一遍。”他盯着孟苟一字一字道,剑尖往前又递一寸。

  “啊!”忽然,梁缨惊叫,尖利的声音响彻在昏暗的寝殿内,尤为凄厉。

  他急忙回头看去,只见大滩鲜血正从白裙下流出,她发着抖,面色惨白,讷讷道:“孩子,孩子……”

  话没说完,她便晕了过去,软软地倒在榻上。

  “一个不留。”

  话落,剑气如虹,瞬间割开了孟苟的咽喉。

  “宣太医!”

  他抱着梁缨飞奔回东宫,脑中一片空白。

  不安、恐惧、焦躁,汹涌地充斥在心头,逼得人窒息,她只是一个掳来的亡国公主,他也不晓得自己为何对她这般执着。

  他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上,看着她浑身是血的模样,喉间一颤,“嘭”,他一拳重重砸在床板上,床板深深凹陷,鲜血从他的掌骨处流出。

  很快,十几名太医相继进入寝殿。

  “微臣……”没等他们行礼,他伸手将最前头的太医拉至身前,哑声道:“人和孩子都得保,保不住,死。”

  一听这话,跪地的太医们吓得直哆嗦,领头太医颤巍巍地去拿梁缨的手把脉,这一把,他面上尽失血色,“扑通”一声跪在踏板上。

  “太,太子殿下……”领头太医顿了顿,额际冷汗如雨,“公主,公主腹,腹中的胎,胎儿,已,已……”

  希冀碎裂,他阖了一下眼皮,将目光移到梁缨脸上,冷声道:“来人,拉下去。”

  “太子殿下饶命啊,太子殿下……”太医们磕头求饶。

  “霄哥哥……”梁缨费力地睁开眼,拉着他的衣袖轻声求道:“别怪太医,放过他们好不好?”

  他握住她的手坐下身,好半晌才开口,“放人。”其实他心里很清楚,是她不愿要这个孩子。

  “你的手……”她怔怔地望着他的掌骨,泪水从眼角溢出,一滴一滴地打在他的指尖上,“对不起,我不该去见孟苟,我没想到他会……”

  指尖被泪水浸得湿润而温热,他动了动下颚骨,抑住喉间的痛楚,用力将她拉起身。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为什么伤害我们的孩子,为什么!”最后三个字,他是用喊的。

  “……”她显然怔了一下,慢慢收去眼中的泪意,凉凉地笑开,“因为你不配,这个孽种也不配。”

  她笑得嘲弄,苍白的面颊上竟起了艳丽的霞色。

  她说的每一字都是一把刀,一刀一刀,狠狠地扎进他心里,胡乱翻绞。

  他用力抓着她的肩头,急促地呼吸着,恨不得就此掐死她。

  两人对峙许久,他缓缓松开手,用手背摩挲着她的脸,低声道:“你再如此,我便将梁钊抓回来,给我们的孩子陪葬。”

  ……

  “千霄。”

  “千霄。”

  “元千霄!”

  这声怒吼成功喊醒了元千霄,他懵懂地眨了眨眼,整个学堂里的人都在瞧他,范儒气势汹汹,抬手将手上的书册甩了过来。

  出于本能,他飞快偏头一躲,“啪”,书册砸到了墙上。

  范儒拍了一下案几,觉着拍得轻了又拍一下,喝道:“别以为你小测考第一便不用听课了,骄傲自满,出去顶书面壁。”

  “……哦。”元千霄尚未回神,捡起书册便走。

  *

  “一二,一二,一二……周宸游站在前头指挥,二十几人坐在龙舟里奋力摆动木浆。

  足足练了一个时辰,大家都有些力不从心。

  “先歇息吧。”周宸游发话。

  “女同窗去休息,男同窗留下。”朱式开扬手大喊,“绝不能输给对面,拼死也要拿下这次比赛,是男人就给我继续练!”

  几个男学生刚站起身,被他一喊又默默坐下。

  “哎哟,我不行了,让人家歇歇成不成。”叶更庭挥着帕子给自己扇风,软绵绵地搭在木浆上。

  “叶更庭,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朱式开扭头怒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