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酉打定主意：晚上就去华山路。

  于是，祁大师失去灵力后的第一次算卦检验开始了。

  ~~~~~~~~~

  吃完饭，祁酉和王欢一同上了万亦榕的车。

  “大师是去哪里？”万亦榕客气地问道，作为男士，自然是要先送女士回家的。

  “回华山路的公寓，谢谢。”

  万亦榕微微一笑，他一向是住在华山路的，这下，不仅仅是顺路了。

  薛晓飞开车，车子启动，拐了几个口上了高速。

  夜色之中，一辆不起眼的toyota保姆车默默跟在了后头。

  tyler开着车，心里死灰一片——凉哥开始抽风了。

  孟凉安静的坐在后座，看着前方不远处的那辆车，眉头一直都没松开。

  他只是想知道一个答案，一个也许能让自己死心的答案。

  一个月前，他和祁酉闹成了僵局。他试过忘掉她，好好做自己的大明星，用工作把自己塞得满满的。但是……好像并不是很有用，他总会想起她，似乎还有越演越烈的态势。

  “稍微跟近一点。”

  “好。”tyler稍稍加了点油门。

  ……

  万亦榕的车子首先停在了一处居民小区，远远的，孟凉看到车后座走下了一个姑娘。

  “是王欢。”tyler一下就认了出来。看来他们是先把王欢送到了家。

  送完王欢，车子继续向前，tyler在孟凉的吩咐下赶忙跟了上去。

  这一次，车子直接驶进了市中心的cbd地区，连续三个红灯，最后停在了一座高档公寓楼下头。车停稳，包括司机在内的三个人都下来了。

  孟凉放在膝盖上的手立时收紧。

  薛秘书从后备箱拿出了祁酉的两个大箱子。

  万亦榕直接从薛晓飞手上接过两个大箱子，“我们自己上楼就行，你早点回去吧。”

  “那万总，祁大师，晚安。”薛晓飞恭敬地站在车边道别，目送着万亦榕刷卡，领着祁酉进了公寓楼，这才转身回到车上。

  车启动，薛晓飞离开。

  隔着公寓的玻璃门，能看到万亦榕和祁酉正聊着什么，而后一同踏进了电梯。

  tyler被眼前的一幕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的天！万亦榕和大师一起住了？

  车里的气氛瞬间降了几度，孟凉坐在后座，一只手死死扣住了窗框，指尖僵硬发白，嘴唇拉成了一条紧绷的直线。

  tyler胆战心惊地坐在驾驶座，呼吸放到了最轻。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车里依旧是令人窒息诡异安静。

  孟凉一直侧着脸，看着公寓的大厅，似乎等待着什么。

  一个小时后。

  孟凉没有等到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下楼。

  tyler坐在位置上都不敢怎么动，腰也僵了。

  大师和万总应该不可能下来了，毕竟那辆车都开走了。

  如果还有人要下来，车子应该会等着的……

  悄悄换了个舒服姿势，tyler趴在了方向盘上。

  这个时候，他不敢打扰凉哥，只有等凉哥自己想通了。趴着趴着，tyler忽然觉得有点困，上眼皮下眼皮打起了架，一个没忍住，睡过去了。

  ……

  这一觉，睡得算不上舒服，弓着的背总觉得别扭。

  tyler醒来，发现了被自己口水打湿的袖子，一边擦一边视线飘向时钟——一点了？竟然已经1点了？他整整睡了2个小时！

  立时清醒，tyler马上扭头看向了后座，“凉哥！”

  没人！后座没人！

  浑身一个激灵，tyler打开车门就走了下去，刚要开口叫凉哥，一侧脑袋，恰巧看到了正倚靠在车身上的孟凉。

  ……

  戴着鸭舌帽，孟凉半仰着头，安静地看着全都熄了灯的公寓楼。

  路灯下，他削瘦的侧颜平静得很落寞。

  “醒了？”听到动静，孟凉侧过脸，站直了身子，“我们可以回去了。”

  声音微微发哑，像是被夜晚的冷风锯过。纯黑色的t恤显得孟凉越发单薄，自从那次古怪的生病之后，他一直都胖不起来。

  “凉哥。”看着这样的孟凉，tyler鼻头莫名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