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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趾[无CP]_41(2 / 2)

  子不言父过,见他不耐烦,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这五百两严格说来,只有贺泰有资格决定去向,他哪怕是将五百两丢河里去,贺穆他们也无可奈何。

  贺泰捧着画回书房欣赏去了,徒留兄弟几人坐在厅堂之中,相对苦笑,一时无人言语。

  待贺融他们傍晚回来时,方才知道这个消息。

  听贺湛说完,贺融蹙眉问道:“五百两能买到钟繇真迹?”

  贺湛苦笑:“父亲说是真的,我们几个都不懂辨认,难不成真要将那幅手书献上去?”

  贺融:“买都买了,你们让父亲不献,他会答应吗?”

  他头也不抬,漫不经心,贺湛忍不住道:“三哥,你倒是波澜不惊!”

  贺融正在奋笔疾书,把今天在崇文馆落下的功课补上,想要在学士们面前有个好印象,不是光靠嘴皮子就可以的,起码也要上交的策论也要言之有物。

  所以说,好学生不容易当,像他四弟那样,平时不肯用功,还想学他逃课,那真是发梦了。

  贺融:“就算是赝品,看在一片孝心的份上,父亲顶多在宗室间被嘲笑一下,不会被陛下怪罪的。”

  贺湛嘴角抽搐,觉得好像也挺有道理。

  贺融:“你在北衙当差如何,还习惯吧?”

  贺湛拿起放在书案边上的竹杖把玩摩挲:“刚去的时候有,宋蕴那小子看我不顺眼,总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上回还带了人在我回家的路上,想要套我麻袋,谁知反被我揍了一顿,还将他们的腰带取走,他生怕我去上司面前告状,事后也不敢声张。自那之后,我在北衙的日子就好过了,宋蕴那厮见了我便绕道走。”

  见他神采飞扬,贺融忍不住揉了他的脑袋一把。

  贺湛:“三哥,我都去北衙这么久了,你才想起关心我,是不是有点晚了,万一我被欺负惨了呢?”

  贺融:“你从小就表里不一,看着纯良,实际上一肚子鬼主意,跟你过不去的人,我倒是要担心对方多一些。”

  贺湛抗议:“什么叫表里不一,这是好词吗?”

  贺融:“那就内藏锦绣?”

  贺湛笑了:“这才差不多。三哥,你这竹杖用的也够久了,不如我给你新做一根呗?”

  贺融头也不抬:“好啊。”

  贺湛:“你喜欢青色还是紫色的?我瞧紫竹也不错。”

  贺融:“都成,反正我没钱。”

  贺湛一噎,无奈道:“我出,我出行了吧?”

  他心里嘀咕,怎么三哥好像知道他今天刚发了俸禄似的?

  贺湛:“你瞧你这竹杖,底部都开裂了,我要是不给你做新的,哪天没法用了怎么办?”

  贺融叹一口气:“将就着用到哪天是哪天吧,除了你,还有谁关心我?”

  贺湛听得心里一阵难受,正想说点什么,乍一看贺融嘴角微微漾起,来不及收回的笑纹,霎时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