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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趾[无CP]_102(2 / 2)

  “那怎么没见你去死!”贺湛白了他一眼,“你看看宋蕴吧,他也没与我一起去西域,可人家这两年好歹也是踏踏实实,现在已经连升两级,你有张侯在,起步本来不会比他低。”

  张泽扁扁嘴:“可我的志向本来就不在这里,你也知道我不是从军的料!”

  贺湛:“那你的志向在哪里,吃喝嫖赌吗?”

  张泽喊冤:“贺五郎,你再这样侮辱我,我要与你拼命的!”

  贺湛嘲笑:“你又打不过我。”

  “……”张泽一阵郁闷,“其实我看杨钧那样就很好,他现在既开胭脂铺子又贩茶,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我也想与他一道去跑商,还能顺便游山玩水,多好的事儿!”

  贺湛原是漫不经心写着操练心得,闻言却停笔皱眉,打量张泽,直看得对方浑身发毛。

  “为何这样看着我,我可告诉你,我不好断袖分桃那一口的!”

  贺湛一封侯,又领了羽林卫,昔日北衙中与他平起平坐的人,如今都要仰望于他,连曾经处处找他不痛快的宋蕴,现在见了他也不敢造次,还得老老实实行礼,双方一下子分开层次,原本的轻视或嫉妒悉数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可望不可及的距离。

  所有人中,也唯有张泽的态度丝毫没有改变过,一如既往,插科打诨,虽说他这副纨绔样子让人牙痒痒,但也正因为如此,贺湛待他,与从前别无二样。

  见他口无遮拦,贺湛无奈道:“杨衡玉与我们认识数载,因为他,我对商贾也没有轻视之意,但世情如此,公侯门第里不乏让门客下属去经商的,却绝没有亲力亲为,自己当起商人的,你要真跟杨钧跑了,张侯头一个就要对你用家法。”

  张泽垂头丧气:“唉,你说的,我都明白,其实我有时真羡慕杨钧,起码他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不用像我一样,时时有人提醒我,不能丢了张家的脸,不能做出有辱门风的事,连娶妻都由不得自己做主。”

  贺湛哂笑:“你羡慕杨钧,杨钧还羡慕你呢,他爹不是他亲爹,杨家人又处处防着他,他才不得不另立门户,自力更生的,你只看见别人的好,他们的苦,你怎么不见?”

  张泽睁大眼睛:“真的?那他爹娘是谁?我看他平日里总笑呵呵的,还以为他没什么烦恼呢。”

  贺湛将杨钧的身世略说一下,末了交代他:“我也是听三哥说的,你可别去人家面前瞎嚷嚷。”

  张泽没好气:“知道了,我像这么大嘴巴的人么!”

  贺湛心说我看就挺像。

  张泽又靠过来:“这么说,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回家这段日子,没出什么事吧?”

  贺湛莫名其妙:“我能出什么事,你小子少给我乌鸦嘴!”

  张泽:“嗨,不是说你!鲁王前阵子娶了新王妃,当时我还跟长辈一道去喝了喜酒的,听说裴王妃可不是省油的灯,秦国公当时战死沙场,所有人都说他要倒霉了,可能会被收回爵位,据说后来裴氏跟着叔叔一道入宫面圣,应对自如,颇得圣意,所以陛下才留了裴家的爵位,还让秦国公的弟弟袭爵。”

  贺湛:“我回来之后只见过嫡母几面,看起来的确是个有条理的人。”

  张泽一脸神秘兮兮:“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你知道不,迎亲当天还出了一件怪事,鲁王和王妃拜天地的那张神案,两根红烛烧至一半,忽然齐齐断了,当时许多人都亲眼瞧见的,我看见鲁王的神色当场就变了。”

  贺湛倒不知还有这么一段插曲,吃惊道:“那后来呢?”

  张泽摊手:“后来我喝了喜酒就回去了,不过坊间倒是听见不少流言。”

  贺湛:“什么流言?”

  张泽为难:“毕竟是鲁王的事,由我说出来不大合适吧,要不你自己打听去。”

  贺湛不耐烦:“让你说就说,啰嗦什么,方才你与我说那么多,现在知道避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