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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的苦情剧本呢第96节(2 / 2)


  饶是薛四明自知不善酒力,也忍不住多贪了几杯。

  与座的修士都是当今剑术大家或往届魁首,和蔼地与众人谈起对于剑道的体悟,让他们都有获益。

  大家谈谈笑笑,也算宾主尽欢。

  席间还有人起哄,让这一届的魁首薛四明发表些感言。

  薛四明痛快地起身举杯:“诸位前辈面前,我如何敢斗胆妄言?今日,便以这一杯酒敬天下英豪。”

  “好!”

  众人心头均是豪情迸发,一仰首痛痛快快地饮尽了杯中酒。

  “还不摘蒙面吗?”有人笑问她道。

  薛四明略作思索,摇了摇头:“不了。”

  待今朝酒醒,她的人生就该步上下一段旅途了。

  那使“镜剑”的女修也在前十之列,闻言对她一笑,两人间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意。

  待饮尽席上酒,这场华山之巅的宴会也步入尾声,众人互相告辞,薛四明从山巅一跃而下,掠过刻有自己名姓的峭壁,于半空中召出长剑,翩然御剑远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2章112

  ◎宗门招收◎

  薛宴惊回到四明峰的第二日, 几位师兄师姐想着为她庆功,带她出去玩,到了山腰的院子里, 却未见到她的人影。

  傀儡正从山外满载而归,撞到几人,被拦住问了一句:“你可知宴惊去哪儿了?”

  傀儡点了点头, 如实道来:“她接受了一窝大雁精的委托, 入秋了, 它们该飞去南边过冬,却懒得自己飞行,就雇佣了她御剑带它们一程。”

  “还有这种委托?”方源扶额, “小师妹不是才赢了华山试剑会,拿了很多灵石吗?她很缺钱吗?”

  傀儡目光游移, 不好当着这几位的面坦白他们的小师妹已经被自己掏空了,只能含糊道:“嗯,是挺缺的。”

  几人无奈,到底不便在薛宴惊不知情时打探她的隐私,只能暂且回转,打算等小师妹回来再问问她是否遇到了什么困难。

  而另一边, 薛宴惊正立在长剑之上翱翔于天际,剑后面拖着一只步辇,辇中舒适地卧着一雌一雄两只大雁, 它们的几个宝宝挺兴奋地在步辇上扑腾, 其中一只踩着薛宴惊的左肩,“嘎嘎嘎”地热情叫嚷着。

  薛宴惊虽听不懂它在讲什么, 却也对自己的雇主一家热忱地回应着:“嗯, 对, 下方就是祁连山,对,那边是九州天险之一的幽云关,你说得对,那片林海很壮观。”

  不知这话头接上了没有,总之小雁和她一唱一和,她说一句,小雁啼叫一声,一路飞来,倒也是个颇有趣的行路搭子。

  她从寒意渐近的北边,横穿九州,直飞到了薰风轻拂的南方,寻了处山头,先巡视了四方,确认附近没什么妖魔鬼物,也没有什么太危险的野兽后,才把大雁精一家放了下来。

  雌雁叼着只荷包递给她,口中“嘎嘎”叫了几声,薛宴惊自行把这几声理解为:“你很细心,下次还雇你。”

  于是客气地答以一句:“若二位还有大雁或是燕子朋友需要南徙,欢迎再来找我。”

  与大雁告别后,薛宴惊收起步辇,踏上长剑,九州之大,虽无处不可去,她却一时不知该飞往何方。

  但茫然之时,“家”总是一个不会出错的答案,她干脆御剑原路返回,向玄天宗飞去。

  在小院里安度一段时光后,玄天宗迎来了招收新弟子的日子。

  四明峰众人有的去帮忙,有的去看热闹,连他们的师尊都特地从云游之地赶回宗门,应师弟的要求去帮忙掌掌眼,还给每个徒弟塞了一包他途经之地的特色点心。

  他的修为虽未恢复,但看人的眼光总是不会倒退的。

  云梦仙尊笑看燕回:“怎样?想不想单独立出一峰,收些弟子回来,也过一把当师尊的瘾。”

  燕回一怔:“师尊?”

  “你修为足够,”云梦仙尊眼神慈蔼,“见你照应诸位师弟妹的模样,也到了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了。”

  燕回迟疑:“我、我暂时还是想待在四明峰。”

  云梦仙尊自然并不勉强她,只颔首道:“好,待你想独立出来的那一日,随时来和师父讲。”

  “是。”

  玄天掌门从人群中如游鱼般穿梭过来:“我那边忙得焦头烂额,你们在这边聊什么?”

  云梦仙尊对他却没有对弟子的柔声细语,瞥他一眼:“老东西,你进入渡劫期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见你飞升?”

  掌门顺手抢了薛宴惊的点心:“我若早早飞升了,师兄岂不是少了个贴心的好师弟,修界也少了位出类拔萃的好掌门。”

  “给你也带了,你抢她的做什么?”云梦仙尊无奈地取出一只食盒,塞给这厮。

  掌门这才喜笑颜开地扬长而去,拿了木盒,薛宴惊那份却也没还,继续去人群中寻觅根骨天赋俱佳的好苗子了。

  “好孩子,”云梦仙尊摇摇头,又单独拉过薛宴惊,取出几件法宝递给她,“试剑会全程我都听说过了,为师为你骄傲。”

  “谢师尊。”薛宴惊称谢,双手接过了东西,只见几件流光溢彩的名贵法宝中,混入了一只颇为憨态可掬的兔子玩偶。

  “在凡界逛街时看到的,”云梦仙尊戳了戳玩偶的脸,“觉得你会喜欢,就带回来了。”

  薛宴惊失笑:“我的确喜欢。”

  “所有弟子里,你是最不需要为师操心的那一个,”云梦仙尊望着不远处人山人海,“百余年前你拜师时的稚嫩模样还历历在目,我没教过你什么,你却已自己长成了参天巨树。”

  薛宴惊坐在他身侧,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看着那些心怀憧憬的少年男女:“我那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吗?满眼的希冀与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