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天狼 上
第四十四章 天狼 上
等小羽拿着九级铁匠的资格认证出来时，李雪华已经等得望眼欲穿了，她记得以前父亲参加认证考核，也就小半个时辰，小羽一进去就大半天，也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小羽一出来，小小就迫不及待的扑入他的怀里，小小很怕小羽和自己分开，小羽不知费了多大口舌才成功说服小小和雪华姐姐一起玩。
小羽高高举起小小转了小半圈，又擦干她哭花的小脸，亲了一下，这才抱着她走出去，李雪华关切道：“怎么进去了那么久？怎么样？通过认证了吗？”
小羽摇摇头，李雪华心中一紧，才听小羽道：“原来认证考核是这么麻烦，亏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结果……”
李雪华急道：“结果怎么样？”见小羽愁眉苦脸的，又安慰道：“这次没通过也没关系，我们下次再来啊。”
小羽扬眉笑道：“结果才拿到一个九级铁匠的认证啊。”
“啊，你……”李雪华恨恨的在小羽背上擂了两拳，让他作怪，枉自己这么担心，他还在开玩笑，刚轻轻敲了两拳，忽然举臂停住：等等，刚才他说什么，九级铁匠！自己的父亲，可才是三级铁匠啊！
小羽手中，那写有九级铁匠资格认证的书函清晰的映入李雪华眼中，她仿佛被雷击，脑子里一片混乱，虽然她知道，韩羽这个原生遗民，总是能出人意料，可她怎么也没想到，韩羽竟然能拿下九级铁匠的资格认证，她忽然觉得，自己怎么也看不透韩羽了，两人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再想起这同行的一个月来，自己小心翼翼的真情流露，含蓄委婉的表达，那韩羽却像一截木头，处之泰然，难道说，他从来就没把自己放在心上？
李雪华突然停步，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泪眼婆娑的看着韩羽，只觉他的身影距自己越来越远，这一个月的交流，他的家乡，背景，朋友，亲人，喜好，他都是含糊其辞，整个人仿佛隔着一层朦胧神秘的面纱。今天的九级铁匠认证如惊雷炸响，李雪华突然发现，原本自己以为熟悉的韩羽，竟然是那么的陌生，那种亲切的笑容和温和的言谈中，却暗藏着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漠！李雪华的心如跌入冰窖，再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她捂着嘴就跑了出去。
韩羽觉得莫名其妙，问小小道：“怎么啦？是我把她惹哭了吗？就是开了个玩笑而已吧？小小，是不是你欺负雪华姐姐了？”
小小揪着小羽的头发道：“笨蛋！”这个两个字发音倒是清亮干脆。
小羽正准备追上李雪华，却听到牛德草在喊：“韩羽，等一下，等一下！”转过身，就看见牛德草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抓住自己的胳膊道：“韩羽，我刚把你的事情和我上级说了一下，我们都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材，如果你愿意，可以留在我们铁匠商会工作，享受师匠的待遇。我们这里的原生矿，绝对是东守最齐的，要是在这里工作的话，你会在第一时间知道新进了那些矿石，而且可以以半价得到它们。怎么样？我可是看在都是泰坦人的份上，替你说了许多好话，上面才答应下来的，要不要考虑一下？”
小羽眼珠子左右一转，道：“这样，你们这里有的矿种，都替我留一份下来，过几天等我有钱了，我每样都要。”
牛德草一听小羽对留在这里工作的事情毫不上心，却打这里矿石的主意，心下一动，忙问道：“你是不是有兵器要出售？”说着，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看着小羽。
小羽见牛德草笑得暧昧，将手从他胳膊里抽出来，道：“你怎么知道？”
牛德草笑得更灿烂了，击掌道：“我就知道，你今天能一举拿下九级铁匠认证绝不是偶然，任何一个大师，在他成名前，都已经有一堆为他铺垫成名之路的作品，绝不会有一夜之间突然领悟这样的事情；今天看你在进行学徒认证时，那五百次落锤于同一位置，简直就是绝技啊，你知道吗，我在这里干了十年了，你是第一个，一次就通过五百次落锤同一位置这个项目的。我当时就知道，那不是天赋之类的东西就能解释得了的，只有一个解释，就是苦练。你要练到今天这种水准，肯定打造了不少兵器。怎么样，如果你真有兵器要出售的话，老哥我来帮你。”
小羽急着去追李雪华，这牛德草却说个不停，等他说完，小羽再看门外，李雪华早就没影了，看来只能问着去东守学院了。这边放下心来，小羽将注意力放回牛德草身上，“你帮我销售？”小羽有些拿不定注意。
照李雪华所说，若放到拍卖商行，能比这铁匠工会多卖出一倍的价格，这牛德草这么积极，显然也是看准了其中的商机，可人家老牛在铁匠认证的过程中帮了不少忙，若是换了个不负责任的认证考核员，小羽只怕拿着三级学徒认证资格也就出来了。而且人家还积极帮自己找工作，虽说估计也是看了自己的手艺，但不是那个人，谁会这么热心的帮你啊。
牛德草似乎看出了小羽的顾虑，询问道：“你是不是想把自己的兵器拿到拍卖商行去？”
小羽点头，牛德草又问：“量大不大？”小羽透了个小底：“几百件吧。”
牛德草倒吸一口冷气，敢情这小子想武装部队啊，他四下看了看，虽然天色已晚，但铁匠商会里依然是人来人往的，便起身道：“跟我来，我有事情要和你谈。”牛德草一脸严肃，颇为恳切的对小羽点点头，小羽也意识到，这里谈话恐怕隔墙有耳，便同意了。
牛德草将小羽带到商会里面，这里有许多隔音的小房间，显然是专为某些大宗交易准备的谈判室，如今空无一人。牛德草开门见山道：“韩羽，我想和你合伙做生意，我来替你卖你打出来的兵器，利润三七开，你看如何？”
小羽愣了愣，也很直接道：“我自己拿到拍卖行去卖不好吗？”他一听就明白，牛德草是想做销售代理，我的东西为什么要让你在中间去吃一截？
牛德草道：“没错，你有这样的想法也很正常，你打出来的兵器，直接投到拍卖行就可以了，凭什么让我在中间倒卖挣钱。但是显然，你太小看了买卖这个行当。商业，是一门学问，你需要有完善的销售渠道，完美的营销策略，良好的人脉资源和顾客心中长期的口碑，并不是你将一件东西托给某家拍卖行，他们替你卖出去，你收钱，绝不会有这样简单。”
“如果你是产品的生产者，拍卖行会审查你的资质，背景，人际关系，对行业的熟悉程度，根据调查的不同结果，他们会给你评估不同的价格。比如同一把剑，从你韩羽手中拿出去，和从马成豪大师手中拿出去，它们的价格是完全不一样的。再比如，一批品质同样优秀的黑铁剑，如果你只有一把，拍卖行会给你估价20银币，若你能提供10把，拍卖行评估的价格会降为15银币一把，若你带来了一百把，那么每把剑的价格就会再降为12银币，甚至更少。”
小羽首次对胖胖的牛德草刮目相看，没想到他说起买卖来头头是道。
“再有，整个商业行当拼的是人际关系，商人，总是会在利益的驱使下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一条捷径，商场如战场，只要有足够的利益，父子反目，夫妻成仇，亦不鲜见。若你有一手好技术，能造出好的兵器，但又没有能力自保，那么商人对你的态度无外乎四种，笼络，利诱，威逼，打压。先打感情牌，若无成效就给你点甜头，你还执迷不悟就会让你知道厉害，若你要一条路走到黑，顽抗到底，那么对不起，他们可以成就你，也能毁掉你，名誉上破脏水，将你的东西说得一钱不值，那还是小事，对你进行人身伤害，将你的手打残，让你一辈子再也拿不起铁锤，甚至干脆雇凶杀人，商人们为了利益，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若你的武器，出现在拍卖行上，那么你将面对的问题是什么？有人欣赏你，或许还不止一个，向你寻求合作；有的同行妒忌你，因为你的大批质量上乘的货物出手，等于抢了人家的饭碗，那还不找你拼命？有的大家族，大商行看上你，希望你专为他们制作武器，从此等于变相软禁。军方找上你，为帝国效力。你有选择吗？没有，你一无背景，二无靠山，三无实力，你仔细去观察，那些大师们的生平，他们要么是修罗尊者，乃至本身就是修罗王，要么背后就是豪门，大家族，世袭贵族，或有一群修罗王做朋友。没有这些强硬的后台，大师们，成不了大师。”
“小羽，虽然你目前只是初露锋芒，距离大师的境界还差得很远，但我和我的同事们，都一致认为，只要你坚持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将来一定能成长为一名铁匠大师的。而你，现在将买卖武器看做是一种简单的，单纯的供需双方只用金钱交易就能解决的问题，是大错特错。商场是一个斗智斗力的角力场，如今帝国初定，说不定哪天那些外来人就攻了过来，国家最稀缺的资源之中，武器一直都排在前三，一名优秀的铁匠意味着无数优秀的兵器，不管是军方，还是豪门，一方势力，都会想方设法将这样的人才招揽至麾下，而且，目前帝国内，我们泰坦人和风霜人的上层，一直在明争暗斗，这就让整个局面显得更加复杂。在这样的环境下，作为武器的制作者，亲自参与到买卖的商业行为之中，显得并不明智，尤其是你现在还算不上大师，你还需要学习，需要空间和时间来让你成长。你需要做的，就是在一个不受外界干扰的稳定环境中，不断提高自己的技艺，同时能将自己的产品变成金钱，体现出它们应有的价值，任何一个大师的成长，都是由金钱堆积出来的，他们不知需要熔炼多少的原材料，打废多少兵器，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所以，你需要一个人，来替你销售你打造出来的兵器，这个人不会骗你，能替你隐藏身份，替你挡下不必要的麻烦，能和你保持长期的友谊。相互信任并不是像情人之间的一见钟情，它需要用时间来考验，商人之间信任的基础，是建立在一次次成功合作的基础上的，只有时间，才能证明一切。小羽，如果你信得过牛哥我，我们的合作，将对双方都极为有利，你可以专心冶炼，我替你打点买卖上的一切，我能给出市场上最为合理的价格，还是那句话，我们的友谊，可以让时间来验证它。”
等小羽拿着九级铁匠的资格认证出来时，李雪华已经等得望眼欲穿了，她记得以前父亲参加认证考核，也就小半个时辰，小羽一进去就大半天，也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小羽一出来，小小就迫不及待的扑入他的怀里，小小很怕小羽和自己分开，小羽不知费了多大口舌才成功说服小小和雪华姐姐一起玩。
小羽高高举起小小转了小半圈，又擦干她哭花的小脸，亲了一下，这才抱着她走出去，李雪华关切道：“怎么进去了那么久？怎么样？通过认证了吗？”
小羽摇摇头，李雪华心中一紧，才听小羽道：“原来认证考核是这么麻烦，亏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结果……”
李雪华急道：“结果怎么样？”见小羽愁眉苦脸的，又安慰道：“这次没通过也没关系，我们下次再来啊。”
小羽扬眉笑道：“结果才拿到一个九级铁匠的认证啊。”
“啊，你……”李雪华恨恨的在小羽背上擂了两拳，让他作怪，枉自己这么担心，他还在开玩笑，刚轻轻敲了两拳，忽然举臂停住：等等，刚才他说什么，九级铁匠！自己的父亲，可才是三级铁匠啊！
小羽手中，那写有九级铁匠资格认证的书函清晰的映入李雪华眼中，她仿佛被雷击，脑子里一片混乱，虽然她知道，韩羽这个原生遗民，总是能出人意料，可她怎么也没想到，韩羽竟然能拿下九级铁匠的资格认证，她忽然觉得，自己怎么也看不透韩羽了，两人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再想起这同行的一个月来，自己小心翼翼的真情流露，含蓄委婉的表达，那韩羽却像一截木头，处之泰然，难道说，他从来就没把自己放在心上？
李雪华突然停步，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泪眼婆娑的看着韩羽，只觉他的身影距自己越来越远，这一个月的交流，他的家乡，背景，朋友，亲人，喜好，他都是含糊其辞，整个人仿佛隔着一层朦胧神秘的面纱。今天的九级铁匠认证如惊雷炸响，李雪华突然发现，原本自己以为熟悉的韩羽，竟然是那么的陌生，那种亲切的笑容和温和的言谈中，却暗藏着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漠！李雪华的心如跌入冰窖，再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她捂着嘴就跑了出去。
韩羽觉得莫名其妙，问小小道：“怎么啦？是我把她惹哭了吗？就是开了个玩笑而已吧？小小，是不是你欺负雪华姐姐了？”
小小揪着小羽的头发道：“笨蛋！”这个两个字发音倒是清亮干脆。
小羽正准备追上李雪华，却听到牛德草在喊：“韩羽，等一下，等一下！”转过身，就看见牛德草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抓住自己的胳膊道：“韩羽，我刚把你的事情和我上级说了一下，我们都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材，如果你愿意，可以留在我们铁匠商会工作，享受师匠的待遇。我们这里的原生矿，绝对是东守最齐的，要是在这里工作的话，你会在第一时间知道新进了那些矿石，而且可以以半价得到它们。怎么样？我可是看在都是泰坦人的份上，替你说了许多好话，上面才答应下来的，要不要考虑一下？”
小羽眼珠子左右一转，道：“这样，你们这里有的矿种，都替我留一份下来，过几天等我有钱了，我每样都要。”
牛德草一听小羽对留在这里工作的事情毫不上心，却打这里矿石的主意，心下一动，忙问道：“你是不是有兵器要出售？”说着，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看着小羽。
小羽见牛德草笑得暧昧，将手从他胳膊里抽出来，道：“你怎么知道？”
牛德草笑得更灿烂了，击掌道：“我就知道，你今天能一举拿下九级铁匠认证绝不是偶然，任何一个大师，在他成名前，都已经有一堆为他铺垫成名之路的作品，绝不会有一夜之间突然领悟这样的事情；今天看你在进行学徒认证时，那五百次落锤于同一位置，简直就是绝技啊，你知道吗，我在这里干了十年了，你是第一个，一次就通过五百次落锤同一位置这个项目的。我当时就知道，那不是天赋之类的东西就能解释得了的，只有一个解释，就是苦练。你要练到今天这种水准，肯定打造了不少兵器。怎么样，如果你真有兵器要出售的话，老哥我来帮你。”
小羽急着去追李雪华，这牛德草却说个不停，等他说完，小羽再看门外，李雪华早就没影了，看来只能问着去东守学院了。这边放下心来，小羽将注意力放回牛德草身上，“你帮我销售？”小羽有些拿不定注意。
照李雪华所说，若放到拍卖商行，能比这铁匠工会多卖出一倍的价格，这牛德草这么积极，显然也是看准了其中的商机，可人家老牛在铁匠认证的过程中帮了不少忙，若是换了个不负责任的认证考核员，小羽只怕拿着三级学徒认证资格也就出来了。而且人家还积极帮自己找工作，虽说估计也是看了自己的手艺，但不是那个人，谁会这么热心的帮你啊。
牛德草似乎看出了小羽的顾虑，询问道：“你是不是想把自己的兵器拿到拍卖商行去？”
小羽点头，牛德草又问：“量大不大？”小羽透了个小底：“几百件吧。”
牛德草倒吸一口冷气，敢情这小子想武装部队啊，他四下看了看，虽然天色已晚，但铁匠商会里依然是人来人往的，便起身道：“跟我来，我有事情要和你谈。”牛德草一脸严肃，颇为恳切的对小羽点点头，小羽也意识到，这里谈话恐怕隔墙有耳，便同意了。
牛德草将小羽带到商会里面，这里有许多隔音的小房间，显然是专为某些大宗交易准备的谈判室，如今空无一人。牛德草开门见山道：“韩羽，我想和你合伙做生意，我来替你卖你打出来的兵器，利润三七开，你看如何？”
小羽愣了愣，也很直接道：“我自己拿到拍卖行去卖不好吗？”他一听就明白，牛德草是想做销售代理，我的东西为什么要让你在中间去吃一截？
牛德草道：“没错，你有这样的想法也很正常，你打出来的兵器，直接投到拍卖行就可以了，凭什么让我在中间倒卖挣钱。但是显然，你太小看了买卖这个行当。商业，是一门学问，你需要有完善的销售渠道，完美的营销策略，良好的人脉资源和顾客心中长期的口碑，并不是你将一件东西托给某家拍卖行，他们替你卖出去，你收钱，绝不会有这样简单。”
“如果你是产品的生产者，拍卖行会审查你的资质，背景，人际关系，对行业的熟悉程度，根据调查的不同结果，他们会给你评估不同的价格。比如同一把剑，从你韩羽手中拿出去，和从马成豪大师手中拿出去，它们的价格是完全不一样的。再比如，一批品质同样优秀的黑铁剑，如果你只有一把，拍卖行会给你估价20银币，若你能提供10把，拍卖行评估的价格会降为15银币一把，若你带来了一百把，那么每把剑的价格就会再降为12银币，甚至更少。”
小羽首次对胖胖的牛德草刮目相看，没想到他说起买卖来头头是道。
“再有，整个商业行当拼的是人际关系，商人，总是会在利益的驱使下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一条捷径，商场如战场，只要有足够的利益，父子反目，夫妻成仇，亦不鲜见。若你有一手好技术，能造出好的兵器，但又没有能力自保，那么商人对你的态度无外乎四种，笼络，利诱，威逼，打压。先打感情牌，若无成效就给你点甜头，你还执迷不悟就会让你知道厉害，若你要一条路走到黑，顽抗到底，那么对不起，他们可以成就你，也能毁掉你，名誉上破脏水，将你的东西说得一钱不值，那还是小事，对你进行人身伤害，将你的手打残，让你一辈子再也拿不起铁锤，甚至干脆雇凶杀人，商人们为了利益，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若你的武器，出现在拍卖行上，那么你将面对的问题是什么？有人欣赏你，或许还不止一个，向你寻求合作；有的同行妒忌你，因为你的大批质量上乘的货物出手，等于抢了人家的饭碗，那还不找你拼命？有的大家族，大商行看上你，希望你专为他们制作武器，从此等于变相软禁。军方找上你，为帝国效力。你有选择吗？没有，你一无背景，二无靠山，三无实力，你仔细去观察，那些大师们的生平，他们要么是修罗尊者，乃至本身就是修罗王，要么背后就是豪门，大家族，世袭贵族，或有一群修罗王做朋友。没有这些强硬的后台，大师们，成不了大师。”
“小羽，虽然你目前只是初露锋芒，距离大师的境界还差得很远，但我和我的同事们，都一致认为，只要你坚持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将来一定能成长为一名铁匠大师的。而你，现在将买卖武器看做是一种简单的，单纯的供需双方只用金钱交易就能解决的问题，是大错特错。商场是一个斗智斗力的角力场，如今帝国初定，说不定哪天那些外来人就攻了过来，国家最稀缺的资源之中，武器一直都排在前三，一名优秀的铁匠意味着无数优秀的兵器，不管是军方，还是豪门，一方势力，都会想方设法将这样的人才招揽至麾下，而且，目前帝国内，我们泰坦人和风霜人的上层，一直在明争暗斗，这就让整个局面显得更加复杂。在这样的环境下，作为武器的制作者，亲自参与到买卖的商业行为之中，显得并不明智，尤其是你现在还算不上大师，你还需要学习，需要空间和时间来让你成长。你需要做的，就是在一个不受外界干扰的稳定环境中，不断提高自己的技艺，同时能将自己的产品变成金钱，体现出它们应有的价值，任何一个大师的成长，都是由金钱堆积出来的，他们不知需要熔炼多少的原材料，打废多少兵器，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所以，你需要一个人，来替你销售你打造出来的兵器，这个人不会骗你，能替你隐藏身份，替你挡下不必要的麻烦，能和你保持长期的友谊。相互信任并不是像情人之间的一见钟情，它需要用时间来考验，商人之间信任的基础，是建立在一次次成功合作的基础上的，只有时间，才能证明一切。小羽，如果你信得过牛哥我，我们的合作，将对双方都极为有利，你可以专心冶炼，我替你打点买卖上的一切，我能给出市场上最为合理的价格，还是那句话，我们的友谊，可以让时间来验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