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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不可置信

第266章不可置信

司马话说不久,就有人设了宴邀请玉凡和文婧颜前去做客。设宴的人把宴会场所定在了司马府上。

设这宴会,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说要欢迎文婧颜来落寒,可实际上,这只怕是一场试图要推翻玉凡的鸿门宴。司马这个反对大头目的身份也早就暴露,所以才故意将此宴会设在他的府上。

“听说,你们也接到了邀请是吗?”宁远每天和文婧颜在这府上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每天他总是会有各种各样奇怪的理由来骚扰文婧颜,虽然每次他都会被文婧颜一句话给堵回去,可他依旧乐此不疲,就好像每天和文婧颜闹上几句是他人生中已经不可或缺的事情。

文婧颜微微抬眸,便瞧见宁远那张执垮的脸,现在正逢她心情不好,既然他自己偏要找上门来求怼,她也承了这份情。

“将军,我想这宴会的目的和布局你应该是要比任何人都清楚吧!”文婧颜微垂着眸,那眼眸里面全是透彻的寒凉。

“夫人说这话本将军可就不爱听了,说的好像是我要叫他们请你们去赴这宴会一般。”说着他又是略遗憾道,“我这来落寒的时候都没有被这样招待过呢!这次还是沾了夫人你的光,本将军才有荣幸去那司马府上走一遭。平时谁想见他可比登天还难。”

宁远嘴里又是意味深长道,“姑娘的运气可真好,这才来落寒几天,便一连见了他几次了。”

宁远话中有话,文婧颜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她斜了一眼宁远,“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了,你说话没必要这般阴阳怪气的,你有本事让那些反对玉凡的族人来对付我们又如何?可这局还没开始,谁胜谁负都还不知道呢!”

文婧颜眯着眼睛,将那杯中的茶喝尽,随即又媚眼瞧着宁远,她这媚眼看得宁远的心都一颤一颤的。

“夫人,既然我有本事设了这局,那么就代表现在我和你之间,我处在上风。”宁远又是戏谑一笑道,“而你,在下风。”想到这里,宁远就没来由的高兴,她和文婧颜从前年见面开始就一直都在斗。每次他都会输给她,而这次他才好不容在文婧颜那里找回了一点男人该有的尊严。

而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文婧颜对眉眼里都透露着开心的宁远伸出了手指,然后放在了自己的嘴边,只听见她轻声道,“别高兴得太早,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本事解这一句呢?”说完之后她又是扬起了芊芊笑意,然后对着清风道,“清风,送客。”

她毫不客气地把宁远给赶出了自己的房间。

清风也丝毫不客气的把宁远送出了房间。宁远原本还走得不情不愿的,直到清风拔剑。

他永远都无法忘记他曾经是清风的手下败将。

把宁远送走之后,清风才把门窗都关好,走到文婧颜身边,文婧颜就双腿盘着,她双眼安详的闭着,清风知道他没有睡着。

他也坐到了文婧颜的对面,倒了杯茶,他捷着眉头始终没有问文婧颜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看文婧颜的样子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良久,他们两个对坐,是被文喻晓和玉凡推门而入给打扰的。

“听说玉凡曾上南楚,害得落寒族人为救他而丧了性命?”文喻卿轻声问道。他对他昏迷这几年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很多都是从别人口中问来的。

提到那次事情玉凡就愧疚不已,他低垂下头,声音轻轻,“是我没用才害得他们为了我丢了性命。”

那次事情胆颤心惊,玉凡纵然在这之前是个杀手,他也杀过不少人,但那是他唯一一次觉得自己的身上背负了好多条人命,所以他常做恶梦。

文喻卿却是皱眉,“只怕他们会拿上次的事情来生事,当时的事情赵光皇帝也没有给一个交代,如今来,怕是刚好让他们抓了把柄。”

“这件事情我自能应对。”文婧颜倒是不担心这个问题,他只担心司马会不会应付得过来,当初是他一手挑起要反对玉凡的事情的,如今他这个头目却先“叛变”,她还担心那位叫森澜的,会在暗中对司马动手。

司马如今腹背受敌。

他是南夏收了落寒最大的阻力,卞凝定然是不会放过他的。他们不敢杀她,却没有说不敢杀司马。

这才是她忧心的原因。

而另一边,专门设了次此宴会的主办人张楠,先去到了司马的府上。司马是个寡淡的人,他府上除了他自己和那只小松鼠,再也没有活着的。

“司马公子,当初我们几个商量得好好的,要把落寒的主权夺回来,不能让不知真假的野小子夺我落寒大权,可如今你这是在做什么?”张楠声音粗暴,和司马刚好又不同,他生了一脸的络腮胡子,长得又黑又壮,一看就知道是常年练习武功的人。

司马倒是没有因为张楠的到来而显得慌张,他依旧是那副悠然自得,镇定自若的模样,他慢悠悠倒了一杯茶水,用嘴轻轻吹了一下道,“当初族长说他是焉离的遗子,那便是。”

“可”张楠微微皱起眉头,他那浓眉大眼看起来甚是可怕,“可当初也是你说的那野小子怕不是落寒遗子。怎么到现在你就变了。”

张楠实在是看不懂这里面的奥妙之处,他只知道现在司马和文婧颜那一伙人走得很近。

司马微微抬头,他把那茶杯轻声放下,嘴角微微上扬,声音尽是嘲讽,“你自己也说了,当初是我说的玉凡不是亲生子。”他话锋又一转,“那么我问你,你亲眼看见了我和南楚来的那位走得很近吗?还是说你又是听别人说的?”

张楠听了司马的话有些吞吐了,司马又是一笑,“看,你什么事情都是听别人说来的,从来不会去管真的真相如何。”

“我”张楠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他干脆定定问司马,“那还请公子告诉我,你以后是不是认那野小子为我族之主了。”

司马喝了一口茶,他微微抬眸,眼睛都没有看向张楠,只轻轻轻启齿道,“是!”

他声音坚定,丝毫没有任何犹豫。他终于可以做自己想做之事,说自己想说之话。

他虽然是南楚的人,可在他的眼里,落寒才是他的家,老族长才是他的父亲。他这辈子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要守护好落寒。

司马这一句话,就叫原本还吞吞吐吐不知所语的张楠暴怒。张楠面红耳赤的,他一掌拍在那桌子上,司马茶杯的茶水都被他拍了出来。

“既然你都已经做了这样的决定又为什么还要怕人说。玉凡那野小子,身份来历不明,就因为他有那玉佩就真的是我落寒族族长的亲后代吗?他年纪轻轻,什么都不懂,凭什么就能坐上我落寒的族长之位!”张楠的心里对玉凡是有极大的不满的,他在落寒的地位也并不低,家室也显赫,自认为自己的武功也是极好的,无非就是行事粗鲁了点,可他又哪点比不上玉凡那个白净小生了?

“这一年多以来,他不是将落寒治理得挺好的吗?让你饿着冻着了吗?反而还解决了许多人的温饱。”司马忽然眼神伶俐地看向怒气冲冲的张楠,他的声音也犹如一把利剑,“你到底是不服玉凡年纪轻轻就坐上族长之位,还是你从一开始也对这位置居心不良?先不管他的身份真假,他都是老族长亲自封的族长,难不成你以为老族长傻吗?要去让一个和自己不相干的人接手落寒。如果老族长不为落寒考虑的话他大可以随便让焉颇或者其他人来接手这落寒,而不是自己苦苦等待十几年,就为了寻找自己那唯一有可能还活着的血脉。”司马说到最后,他已经激动起来,他眼睛里微微泛红。

张楠微微皱起眉头道,“你早就知道我的想法了是不是?所以你这么久以来不过都是在哄骗我罢了。”

“我若是不这样,只怕那玉凡早就成了你的刀下魂了,这落寒现在只怕也已经暴乱不止。”司马看着张楠,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他就这样看着张楠,那眼睛像是噬人心骨一般。

张楠被司马的话彻底激怒,他把手伸到后背,拔出了他随身带着的大刀,只见那刀光一闪,就朝司马劈过去。

“是你不仁不义在先,就别怪兄弟我不客气了。”张楠话刚落下,那刀就已经劈了下去,司马眼眸一闪,随即整个人也随着那登子退了出去。

张楠那一刀,劈到了茶具上,那茶具顿时四分五裂。一时之间,整个院子都安静下来。张楠看着眨眼间就退到了几丈远的司马,他显然是没有想到司马会武功。

他沉着眉头思量了一翻,又提起那把刀朝司马冲过去,司马将手中的茶杯一掷,就和张楠那把大刀撞上,茶杯也在张楠的大刀之下碎成了渣。张楠也因此后退了好几步,他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司马。

眼神里皆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