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商禾离府

文婧颜其实很难想像，如果没有自己，拓拔玉会和谁在一起最后。或许，真的是商禾。

又或许是霓裳。

她们都是对他有利的人，他大仇未报，怎么会甘心只找个平凡人度过一生。

巧就巧在，她的出现让拓拔玉知道了什么是爱，也愿意把她放在第一位。这或许是冥冥之中注定的，谁也改变不了。

“姐姐啊！你是因为你已经得到了你自己所喜欢的，才可以如此轻松的说出这种话来。可换句话说，如果没有你，老爷也不会要休我，而我也就是名正言顺的大房，不再是卑微的妾了。”商禾说着说着就笑了。

她笑得异常凄凉，两只明亮的眼睛里，是无尽的悲戚。

这一夜难眠，商禾更是一夜未睡，她第二天早上，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翻，还用胭脂将她哭肿的眼睛给遮了起来。

也特意给拓拔玉煮了粥，给他端到了书房。

她很平静，没有哭闹，只是把粥放在案几上，“老爷，这是我最后一次唤你老爷，也是最后一次为你煮粥，虽然以前你从来都没有吃过我做的早点。”说到最后商禾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我自知这短短的时间里，给你和姐姐惹了很多麻烦也自知你不会喜欢我，可是在我离开前，我想为你跳一支舞，可以吗？”商禾的眼里全是希冀的光芒。

她要用离别，让拓拔玉记住她，要拓拔玉对她愧疚，要拓拔玉记她一辈子。

拓拔玉看着不哭不闹的商禾，心里终究是不忍心的，如果她哭她闹，他还能狠心叫她走，可如今她却如死水一般，说不内疚都是假的。

拓拔玉将休书写好，放在那里，轻声道，“你跳吧！以后找个好人家。”

商禾微微弯腰，然后对着拓拔玉妩媚一笑，就舞了起来，她今日穿的是粉色的裙子，涂的口脂也是淡粉色的，和她极搭，所以看起来，是有种柔弱想要去保护的感觉。

她舞的是文婧颜以前经常舞的惊鸿曲，和文婧颜不同的是，她跳的是柔软，而文婧颜跳出来却是霸气侧漏的感觉。

文婧颜来的时候，刚好看见她结束的那一刻，她半蹲在地上，微微低头，颇有一翻出水芙蓉的感觉。

商禾本就生得天生丽质，文婧颜不得不承认，在长相和才艺上面，商禾是要胜她一筹的，不说别人，就是她自己见到商禾那一刻都觉得如果她是个男人也一定会沉迷于她的样貌。

而她胜就胜在她是个不可掌控的人，也正因如此，才把拓拔玉的心抓得牢牢的。

“你来了。”拓拔玉看见文婧颜，叫了一句。

文婧颜这才从门口过去到拓拔玉的身边。

她就站在拓拔玉身边，哪怕她一句话不说，她也知道拓拔玉不会离开她，更加不会抛弃他。

商禾这才站起来，她对着文婧颜也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就顺手拿走了拓拔玉写好的休书。她临转身的时候对着文婧颜笑了一下，文婧颜只觉得那笑很怪异，有点让她觉得惊悚。

就好像两年前慧妃被发配边疆充当军妓的时候，明灭的烛光下，对她的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哪怕已经过去两年多，她犹记得。

“感觉如何？”等商禾走之后，文婧颜才瞥头问拓拔玉。

“没你跳得好看。”拓拔玉顺势将文婧颜拉到了怀里，抱着她。

“那你还要看她跳舞。”文婧颜佯装有些许生气的样子，把脸别到一边，不去看拓拔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