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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代文里当厂长第250节(2 / 2)


  提到前夫,贺红棉只是简单的陈述事实,大概是距离远了,前夫赫尔曼·希克斯对她的影响越来越小,如今也只是一个存在她过去生活里的名字而已。

  “小贺同志大概有些洁癖。”南雁笑着打趣,“那他当初怎么选择了机械工程?处理机器,可不是得弄脏手?”

  “他本来子承父业,只是在报考大学时,赫尔曼说他不能报考那些专业。”贺红棉提及往事还有些惆怅,“那时候我以为这是对小贺的保护,后来想想赫尔曼其实并不在乎这些,他从小就带着小贺往他的实验室去,没人比赫尔曼更殷切期盼小贺能够子承父业。”

  只是他的样貌特征,实在是太中国了。

  所以航空、数学都不能学。

  机械工程是一再退让后的选择。

  “即便到了小贺已经是第四代移民,我们此前从来不曾去过中国,但排华法案已经对我们有效。”

  拎着鱼进来的青年听到最后这句微微皱了下眉头,但也没多说什么。

  “好啦不说这糟糕的事情了,我来炖鱼。”

  贺红棉的厨艺很好,煎得微黄的鱼很快就被炖的呈现奶白色,再加入豆腐后,锅里头都咕噜噜的冒着香味。

  闻起来就特别好吃的样子。

  南雁看着忙活着的贺红棉,下意识地看向了贺兰山。

  青年从房间里出来,手里头拿着一本厚厚的书册,“之前带回来的一本书,原本想要送给你又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算是新年礼物。”

  在国外,贺兰山过得节日以圣诞节为主。

  今天刚好是平安夜。

  南雁看着那厚厚的书册,“那我可有的忙了,谢谢小贺同志。”

  “不客气。”贺兰山倒了杯水,“你这次来,是来给我们做调解工作吗?”

  正在炉子旁忙活着的贺红棉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竟然是南雁你吗?”

  “也不算是,我也是来到后才知道的。不过现在有了一些核心零部件,也没我什么事了。”

  下午的时候贺兰山被黄主任喊过去开会,加入了临时成立的拆解组。

  这个拆解组刚刚成立,南雁就知道了消息。

  贺兰山想了想,她在这件事中的参与程度比自己想象中高得多。

  “对自己没信心?我觉得你的思路没什么问题呀。”

  贺兰山摇头,他要是没信心,就不会坚持自己的想法,“如果到最后,主任并不打算采纳我的想法,你会支持我吗?”

  南雁没想到对方会这么问,她没能立刻回答。

  贺兰山见状觉得自己这问题似乎不太合适,“抱歉,让你为难了,当我没问过这个问题。”

  “没有,我只是在想,你为什么觉得黄主任会不采纳你的思路呢?对自己有信心点贺兰山同志,你的思路真没什么问题。”

  贺兰山拧着眉头,“但是……”

  “但是却并没有得到其他人的支持,你有想过为什么吗?”

  贺兰山不明白,他已经将自己的理念阐述的十分清楚,黄主任提出的异议自己也都一一解答,所以还有什么问题吗?

  “贺兰山同志,这倒不是你的问题,但是你需要明白一件事,中西文化是有差异的,这种差异也会体现在工作中。你觉得自己已经解决了问题,但实际上你只是说服了黄主任一人而已,你并没有说服你的同事们,不是吗?”

  贺兰山没想过症结出现在这里,“可是作为领导,黄主任应该想办法说服他们才是。”

  “既然是开会讨论,那么说服的工作就不只是黄主任的分内事,你也应该主动跟同事们打交道,一个个的去说服或许有些困难,那么这时候就体现出咱们老祖宗的智慧了。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你需要说服几个又说服力威望高的同志,把他们拉拢到你的阵营中来,起码你的阵营不会就你和你母亲两个人。”

  贺兰山并不懂得战略,所以才会出现这种大的“错误”。

  “工作中不免遇到困难,比如说你们意见相悖,但工作归工作,生活归生活,你要试着把工作的你和生活中的你区分开。对事不对人,把自己的工作态度鲜明的亮出来,相信这样日后你再在工作中遇到问题,想要解决也没那么麻烦了。”

  南雁的话让贺兰山有些迷茫,他没想到工作还要这般复杂。

  倒是贺红棉觉得南雁说得对,“没什么事情是简单的,没有你父亲我就不可能去念大学,所以单纯的靠努力和态度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有时候机遇很重要。”

  一如小贺毕业后就去了知名企业担任工程师,这何尝不是因为赫尔曼的缘故?

  其实中西方都一个道理,只不过在南雁没挑明这一点前,贺红棉也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

  “南雁说的很多,小贺你还年轻,未来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的路要走,你要多上心才是。”

  贺兰山看着语重心长的母亲,目光落在了南雁脸上。

  她好像跟自己第一次见到时区别没那么大,但仔细去看还有些不同。

  眉眼间越发的舒朗,与他的愁云惨雾可真是完全不同。

  “谢谢。”

  南雁笑着扬了扬手里那厚厚的书册,“不客气。”

  算是她的答谢礼。

  一条差不多三斤重的鲤鱼加上一斤半豆腐,搭配着隔壁邻居送的辣椒酱,南雁吃了足足两碗米饭,险些走不动路!

  回到招待所这边,南雁想了下,又跟沧城那边打电话。

  和孙时景说了声,“这下可怎么办才是,我又不小心吃了好多辣椒酱,万一嘴巴再上火,孙厂长你不在,没人帮我处理呀。”

  女同志的声音轻轻的像小刷子,在心口刷了一下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