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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4)(1 / 2)





  沈淮干脆就靠到他的背上闭上眼。

  他本来穿的也不少,再加上封凌的大外套,这样坐在肩宽腿长的封凌身后,浑身暖洋洋的,在自行车平稳的移动中,困意真的来了。

  他迷迷糊糊的感觉,车子不知道走了多久后拐了一个弯,拐进了一个狭窄不透风的小巷里,速度慢慢减缓,好像停了下来。

  沈淮睡得更安稳,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想,今天靠着封凌睡了两次了。

  不能这样了。

  太危险了。

  当天晚上他们回去时都11点了,超过了阿童和沈淮最初说好的门禁时间。

  沈淮不去看阿童面瘫脸,转头去浴室洗热水澡。

  阿童追着他在门外喊:你遇到封凌就不听话了是吧,那你以后在外面遇到危险我可不管。

  沈淮:我和封凌在一起你不用管,和别人在一起你必须得管。

  阿童:哼!

  沈淮洗完澡出来时,阿童已经走了,手机上收到几条封凌的消息。

  封凌:[沈老师,我给你准备了药。]

  封凌:[沈老师,我给送过来。]

  沈淮打开门,看到封凌正拿着保温杯靠在墙上等着,怎么没敲门?进来吧。

  两人的酒店房间挨着,封凌没敲门,这么近也没在他自己的房间等着,靠在他门边的墙上等。

  很不明智。

  但沈淮喜欢。

  你没看手机,可能在忙。封凌说。

  他猜到沈淮在洗澡或跟人谈事情,就没敲门打扰,但他也不想坐在自己房间等。

  不是不想,更确切地说,是没法。

  他今天晚上很开心,是一中续着激动的开心。

  可能是有上午挫败的郁闷感对比,晚上载着沈淮,找一个安静无人处让他睡觉,他就这样开心。

  想在沈淮门外等他。

  正如他所料,沈淮刚才在洗澡。

  他穿着宽松的浴袍,头发还很湿,脸和脖子上的皮肤被热水烫出粉色。

  封凌问:上午被烫伤了,洗澡没事?

  没事。沈淮不在意地说:其实没伤到,我的皮肤就这样,你看,洗个热水澡都能变成这样。

  沈淮说着随手扯开浴巾领口给他看。

  大片锁骨和肩头果然都是粉色,像是被烫过一样。

  但是是很浅的一层,像是樱花汁液染就的,和锁骨上艳丽的红色胎记形成鲜明对比。

  刚洗过澡,皮肤湿润柔软,在灯光下水润剔透,泛着一层莹莹的光泽。

  粉色就从这样的肌肤里冒了出来,因为热。

  沈淮的皮肤真的太敏感了,碰一下,烫一下,哪怕是温度高一点,都会留下痕迹。

  要是

  封凌:?

  他捏了捏鼻梁,暗骂了自己一句,忙止住想象。

  沈老师,趁热喝。他把保温杯递给沈淮,想赶紧离开。

  沈淮接过,打开杯盖,低头要喝时,封凌又看到他头发上的水滴落到他的脖子里,顺着脖颈的弧度划入浴袍中。

  封凌闭了闭眼,沈老师,你的头发还在滴水。

  沈淮小口喝了一口药,眯了眯眼,不怎么在意地说:没事,阿童走了,就这样让它慢慢干吧。

  封凌深深叹了口气,想着沈淮平时大概都是助理给吹头发,现在助理不在,他发烧本就手脚酸软无力,认命地说:我帮你吹?

  可以吗?沈淮抬眼看他,不介意地说:那麻烦你了。

  沈淮酒店房间的格局和他的一样,封凌从洗手间找到吹风机。

  这里刚洗过澡,地面上湿漉漉的,镜子上一层模糊的水雾,浴室里弥漫的热气中,他熟悉的香气若隐若现。

  这是属于沈淮极私密的领域,他刚在这里洗过澡。

  封凌握在吹风机上的手指倏然用力,没敢多停留一秒,拿到吹风机就离开了。

  沈淮正坐在沙发上等他,微微垂着脑袋,露出的后颈如细腻的白釉,闪着一层莹莹的光。

  好像在提前等他吹头发,看起来有点和他气质不符的乖顺。

  见他过来要给他吹头发,沈淮抬头看向他,水润清澈的眼睛在灯光下格外漂亮,他歉意地说:麻烦了,你就当

  他似乎是没想到合适地表达方法,思索了一会,说:嗯,就当是玩洋娃娃。

  封凌:

  不会说就别说!

  吹风机里的热风吹在沈淮头发上,封凌的手指放在沈淮发间,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动。

  因为沈淮的一个玩字,封凌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身上还留在浴室的热气,手指按在沈淮的头上,猝不及防间,忽然就有中难以言说地亲密。

  感受到手下脑袋的乖顺和指间头发的柔软,难以抑制地有点心猿意马。

  沈淮晃了下脑袋,提醒头上那只手好一会儿没动了。

  嘴上也在提醒,你动啊,不要一直按在那里,动一动。

  封凌:

  吹风机发出嗡嗡的声音,他大脑里也哄哄的,分不清具体是哪里的声音,乱糟糟一团。

  吹风机吹开沈淮浓密柔软的头发,他手背上的青筋遮无可遮。

  头发短很快就把中间吹干,接着是额前和耳边的头发。

  一个声音提醒封凌不要看那里,不要想那里有什么,戴过什么耳夹。

  另一个声音告诉封凌,现在这里没有镜头,正好是他想要的难得的机会。

  两个声音正在争执时,封凌一低头,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在沈淮的耳朵上,正按在沈淮左耳小窝里的红色胎记上。

  封凌:

  沈淮后颈连同肩膀忽地收缩了一下,静止不动。

  封凌喉结微动,紧张地看向沈淮的后脑勺。

  在剧组那么多看着时,他帮沈淮擦嘴角也没这么紧张,此时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却听到了自己心脏失衡的跳动声。

  沈淮的后脑勺动了一下,他转过头,澄澈漂亮的眼睛里有些茫然,你给我吹头发,为什么要捏我耳朵?

  我封凌张嘴想找个理由,但在沈淮那双眼的注视下,谎话很难说出口。

  那双毫无设防的眼睛,慢慢多了点深沉的意味,沈淮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转过头时,睫毛半阖,眼底是清冷的底色。

  他站起身,说:吹得差不多了,谢谢你。

  封凌从沈淮房间走出来后,站了好一会儿没动,颓丧地抹了一把脸。

  他回房间正要换衣服时,摸到衣服上不算干爽的触觉,稍微停了一下。

  察觉到他的心理和动作,封凌一句脏话差点骂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过去24年他从没有一秒觉得自己是个变态,也不知道自己身体住了一只随时想发疯的怪兽。

  不怪沈淮忽然变成清冷疏离的样子。

  什么亲密动作,私下里那样揉捏一个人耳朵,不是变态是什么。

  再继续下去,他和徐郡贤有什么区别!

  封凌快速脱衣服的动作显得粗暴。

  他面容黑沉,下颚崩得很紧,明显很烦躁,谁撞上来谁倒霉。

  这个倒霉鬼是秦东谷。

  秦东谷:[怎么样了?你想到没有镜头时怎么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