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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昭并不是真的一点不慌,她只是不想浪费力气。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面前有一个人,从气息分辨这人应该是个男人,他全身散发着一股子无形却又不容人忽视的气场,哪怕云昭看不见也能知道,这人的武功一定很高,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她的命,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或许就是周韶伊口中的那位家主吧。也不知这家主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非要蒙着她的眼睛。

  对方随后走近了一些,显然是发现云昭已经醒了。

  他低低一笑,少侠既已醒了,没什么想问的么?听声音,男人约莫已过中年。

  视线被挡,云昭索性连眼睛也懒得睁了,她微垂着脑袋,显得有些无力。事实上那迷烟的药效确实也不仅仅是让她昏迷那么简单,云昭感觉自己体内的内力像是被什么给压制住了无法驱使,四肢也很软绵,完全使不上力气。

  现在就算放开她,把刀给她,她也打不了两个回合,自己怕是就站不稳了。

  但身体的弱势表现出来后却很有限,至多也只是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罢了。

  有问题要问的,不一直是阁下么?她沉声道。

  对方闻言便更是嚣张的笑了起来,既然如此,我便不同少侠兜圈子了。

  最好不过。云昭心道。

  我只有一个问题,你若如实答了,我立刻让你和你的同伴离开,如何?

  听起来是个吸引人的条件,云昭却显得有些不为所动,但嘴上还是问道,什么问题?

  对方沉吟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冷下十七八个度,《七绝剑法》,现在何处?

  云昭眉头一蹙,这个问题,远在她的意料之外。

  她没有立刻作答,事实上她根本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天极教任务中涉及到的东西,到手后第一时间便得全部上交,至于去向,谁会知道?不仅不会知道,也不会有人冒着风险去问,这是头等的忌讳。

  我不知道。于是她想了想,如实说道。

  但云昭说的是实话,听在旁人而中自然而然就成了含糊敷衍之词,她听到对方冷若刺骨的冷哼,看来你是不打算说实话。

  云昭不想辩驳,刑讯逼供这类的事情她太过熟悉了,辩驳有的时候都不如撒谎来的有效。她大可以随便说个去向,这人或许都会更愿意相信一点。

  不过她虽未辩解,却镇定自若的反抛出一个问题,你是恒山派的人。

  听起来像是个问句,但语气却没有一丝疑问的起伏。云昭想,会绕这么大个圈子探寻《七绝剑法》去向的,除了恒山派的人,怕是没有旁人了。

  她想到这里,随之而来的还有更大胆的猜测。

  天极教的任务一向保密,除了教主、护法和接到命令的杀手,再不会有多余的人知道任务的内容,更别说是外面的人。然而能这么准确的等到他们一行人,显然是一早对他们的出发时间和出发路线都已经了若指掌。

  于是她没等到对方承认或是反驳,便继续说道,你是,纪元仲。

  云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导自演,恒山派自己发出的任务,目的就是等着鱼儿自己上钩。他们显然认出了云昭,但对其他人却并不笃定,否则这会儿被逼问的大概就是身为少主的易灵谣了,再不济,齐无乐在教中的地位也得高她一筹。

  但他们并没有这种意识,他们只知道东西是从云昭的手里丢的,所以只要抓着她来问,保准没错。

  只是,他们未免过于自信了。

  天极教的任务向来不问出处,发任务的主家自始至终也不会露面。收了好处,不成不休,就算是玩笑试探的也没有资格叫停,只会在死不瞑目的那一刻意识到自己作了多大的一个死。

  对方沉默了许久,但尽管没有说话,答案也已经很明确了。

  你很聪明。就在云昭以为对方快要恼羞成怒的时候,纪元仲却无比淡定的夸赞了她一句。

  云昭并没有因此感到高兴,反而她这么不计后果的捅破了窗户纸,对方不加掩饰之后,怕只会更肆无忌惮。

  听说你们天极教的杀手从小就会接受最严苛的训练,种种刑罚对你们来说也都已经变成了家常便饭?纪元仲忽而语调清闲起来,一听就没在打什么好的算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云昭,你大可试试。

  第34章

  其实纪元仲有一点说的很对, 他们天极教的杀手从小便是在受罚中长大的,吃鞭子吃板子都是家常便饭,不管旁人如何, 总之云昭早已对此麻木。

  但麻木是一方面, 她的痛觉并不是真的消失了,只是相比起来或许能多一分忍耐, 不至于痛极了惨喊哭求。

  纪元仲悠然退至一旁,瓷器轻微的碰撞声让云昭大约猜测道他可能在喝茶。房间里还有其他的人,只是先前一直默不作声的在一边站着, 此刻却随着呼啸的鞭声找回了存在感。

  云昭对所有的行刑手都很漠然,哪怕是那时练红玉亲自出手, 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然而等到那剧痛莅临身体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对方拿的并不是鞭子, 而是某种遍布了尖刺的软藤,第一下便划破了她的衣衫, 血水肆意浸透。

  那种轻易划破皮肤的尖锐感比起普通的鞭子来说显然还要痛上许多, 云昭的额间渗出冷汗,口齿却始终紧咬。

  她忽然觉得, 这个在外人口中的贤良君子, 或许也并非真的那般和善。

  *

  易灵谣悄无声息的干倒了一大片防御力之后,拖了一个看起来还有点地位的守卫到角落里严刑逼供。

  你们最后带走的那个人在哪!易灵谣低声问道, 她虽是轻灵稚嫩的少女嗓音,此刻听起来却莫名的让人汗毛耸立,像是冤魂不散的野鬼, 瞳孔都幽森的泛着绿光。好像他敢不说实话,她就能二话不说的折断他的脖子,喝光他的血。

  被易灵谣禁锢的男人并不怀疑她有这样的能力,这个女孩只是单只臂膀勒着他,他便喘不过气,更是不能挣动分毫。

  但恒山派的家教也并非那么不堪一击,誓死捍卫正义的大有人在,易灵谣手里的就算一个。他箴默不厌,俨然已经做好英勇就义的打算。

  不说?易灵谣有些难办。

  她想了想忽然拿出一颗颜色古怪的药丸,看到这颗药了么,这是颗药。

  霍停:

  齐无乐:

  易灵谣全然不估计大跌眼镜的同队友,只自顾自及的声情并茂的讲解着,这药会让你丧失理智,哭着求着让别人(太阳)你,而且男女不论,不死不休。易灵谣说着啧了啧嘴,我看这外头人挺多的,而且都是些身体结实的大老爷们,应该能满足你

  易灵谣还没说完,齐无乐便小心翼翼的扯了一下她的袖子,他好像,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