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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2)(2 / 2)

  就在这时,沈一君给他打电话,把宁致吩咐他的事对哥哥说了一遍,末了担心道:哥,如果徐家真的倒了,徐叔叔会不会恨我啊?

  沈思君略一思考,就明白了徐思睿的想法。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失去最重要的东西。徐清川小小年纪就算计徐氏,不正是因为他喜欢权利么?!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徐思睿,徐家那么大的产业,竟然说不要就不要。

  想到这儿,他安慰道:不会的,不过,明珠会所你可能要晚些才能拿到。

  没关系的哥。说着,沈一君松了口气,道:那我先挂了,叔叔今天还没吃饭。

  小君,哥哥也没吃饭。

  你让助理去给你买。

  沈一君挂了电话后,提着阿姨准备的食盒又跑去了会所。

  刚走出电梯,就见罗阳诚带着保镖提着食盒在敲门,他快步的走上前,对罗阳诚道:罗老板,叔叔这里有我,就不劳你费心了。

  罗阳诚脸一黑,但也没说什么。

  只要徐清川还在里面,且没有性命之危,他就得投鼠忌器。

  沈一君亲自看着罗阳诚进了电梯,这才刷卡走了进去。

  屋内有些昏暗,他抬步走进去,就见徐叔叔站在浴.室门口,而浴.室里面有哗啦啦的水流声,他疑惑的问道:叔叔,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宁致一愣,抬头转向又跑过来的沈一君,扶额道:你怎么又来了?

  叔叔!沈一君难过的垂下头,提起手中的食盒委屈道:我不放心会所里的食物,就让家里阿姨给你准备了这个。

  这个理由他还真没办法拒绝。

  不说徐清川就在他手中,便是不在,有了上次那个混混下药一事,他也不敢轻易食用会所送来的吃食。

  他看了眼浴室紧闭的门,伸手接过沈一君的食盒,与据说为了不让他挨饿,所以没来得及用餐的沈一君一起用了午餐。

  沈一君包了宁致的一日三餐外带夜宵,就连送水这份工作,也都被沈一君包了,可以说,沈一君以他自己的方式把宁致护的密不透风,这让罗阳诚有力无处使。

  宁致的性格算不上睚眦必报,但徐清川这个人实在是太招人恨了,他若是不把刚来那会受的罪一一还回去,他心里就憋屈的厉害。

  徐清川也硬.气,愣是没吭过一声。

  宁致旁观徐清川日复一日的消瘦,觉得他也就这么一个优点了。

  直到一个月后,沈一君提着食盒上门,高兴的告诉宁致,叔叔,徐氏破产了。

  躺在床.上的徐清川听到这话,猛地挣扎了起来,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你失踪一个月,公司没有你主持大局,又有沈家打压,破产不是很正常。宁致平静道。

  他不是徐思睿,对徐氏会有感情,也不是徐清川,对权利有着极度的渴望。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嘴里念叨不可能的徐清川,转身问沈一君:会所现在在你手中吗?

  沈一君点头,我已经想好了,等我把会所整顿完了后,就带你去重新换个身份,到时候我把会所转赠给你,你想怎么报仇就怎么报仇。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徐清川说的。

  宁致沉默了片刻,转身打开了手铐,对徐清川道:你可以走了。

  徐清川惊讶的望着宁致,消瘦的脸颊满是茫然。

  徐氏没了

  那他这段时间所受的苦算什么?重生的意义何在?他突然开口道:为什么?

  宁致没有回答,这种问题让他自己去体验会更好。

  徐家不是没有敌对势力,尤其是徐清川这几年为了扩大徐家,得罪了不少人,等他出去,多的是人收拾他。

  徐清川站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刺目的阳光让他恍如隔世,这一刻,他想起了上辈子,上辈子他被徐思睿赶出徐家后,好像也是如现在这般心情。

  可随即他便打起精神,他不相信徐家真的倒了,他拦住一辆出租车,来到青峰山徐家庄园,他推开车门就想下车。

  诶,车费还没给呢。

  徐清川下意识就想去摸钱包,可手刚揣到口袋,才想起自己现在身无分文,他心中尴尬极了,可脸色却十分难看,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徐氏的董事长,看见那栋庄园没有

  徐氏?你可拉倒吧,徐氏早在一个星期前就破产了,真当我不看新闻的吗?还董事长,瞧你这穷酸样,别不是给不起钱吧。

  胡说!

  司机师父不耐的打断他,哪来那么多废话,给钱,没钱就跟我去警察局。

  徐清川气的额头上青筋暴起。不单单是因为兜里没钱恼羞成怒,也是因为司机的轻视。

  自他重生回来,人生就像是开了挂,做任何事都及其顺利,性格难免骄傲和自负起来,以至于早就忘记了被人轻视的滋味。

  此刻,司机鄙夷的眼神叫他想起了不愿意回想的记忆,他阴郁地盯着司机好半响,取下手腕上那个老东西留给他的唯一财产,丢给司机,狗眼看人低。

  司机接过手表,掂了掂分量,嫌弃道:一个破手表就想换两百块的车费,你咋不上天呢。

  徐清川双目一沉,咬紧牙关,这是江诗丹顿的经典款,价值百万。

  司机被他阴鸷的眸光盯的心中发怵,转而又想到这青峰山虽然是有钱人喜欢的清幽之地,但却是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他要是把眼前这人惹怒了,不会杀人弃尸荒野吧?

  算了,当他倒霉。

  司机弯腰一把拉上车门,踩着油门直接冲出了青峰山。

  徐清川吃了一嘴的尾气,深沉的眸光直到车子彻底消失在山道上,这才转身朝庄园走去。

  徐家的庄园处在半山腰,方圆十里也就这么一户,他走到院门口,只见两道长长的封条贴在紧闭的院门上,就连院门上的监控都停止了运作。

  他先是一愣,忽地猛拍着大门,开门,徐伯,阿姨,快开门啊。我是徐清川,我回来了。

  他喊的急切,一声接着一声,但回应他的,除了啪啪作响的铁门声,就只有他的回荡声。

  庄园下方的山道上,一辆奶白色的甲壳虫缓缓停了下来。

  宁致坐在车内,平静的望着那边疯狂踹门的徐清川。他花了一个月来折腾徐清川,徐清川都没说一句软话,可仅仅只是徐氏破产,他就疯了。

  叔叔,你会怪我吗?沈一君握着方向盘,一脸紧张的问。

  宁致收回视线,不怪你,相反,我还要感谢你。若是他自己来做的话,他是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夺回徐氏的。

  而且,破产也好,徐清川机关算尽,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他倒是想看看没有徐家作为依靠,徐清川还怎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