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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1 / 2)





  “你他妈敢赚我辈分!啊……”又是一声长鞭的响声,而之前有些醉意的那人似乎也吃了痛,口里虽嘟嘟囔囔,却不敢再大声叫嚷了。

  通过他们的对话,漫修大体猜出了此人的身份,就是之前管家口中所称的那丫鬟青妹在外面的男人。也真不是东西,自己没本事也就罢了,居然还这般没担当,那丫鬟也是瞎了眼,会跟这种人。

  漫修眼见王叔要过来,当下也不敢多想,只得继续自己的洗马工作,这时,就听王叔对那人道,“从今儿个开始,你就在这里劳作,你要做的活计我会提前一日告诉你,偷懒、完不成、做的不好,怎么罚都是我说了算,你看着办!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来个草席,你就睡那儿!马厩里的草料可都是上乘的,不许偷吃!听见没有!要是你敢有半分不听话,老子会好好让你享受到极点的!”

  漫修来的那日,王叔也对他说过同样的话语。

  “妈的,大冬天的睡这儿?还就一个草席?”

  “你哪儿那么多废话,这不有人已经睡这儿了吗?人家也没说什么!”

  来人不自觉的抬头看了看除了他和王叔之外,正在努力洗马的第三人。而漫修也是出于好奇,多看了一眼他的新同伴。可就是这有交集的一眼,让两人同时都惊呼了出来,“是你?”

  第二百二十四章 夜探周府

  看官,你道来人是谁?正是之前被赶出家门的叶家的二少爷,叶子奇。

  “怎么,你们认识?”对两人的反应,王叔倒是有些意外,小姐身边丫鬟青妹的相好,居然和小姐的仇人是相识的。

  “呵呵,认识,何止认识!”叶子奇的酒似乎都醒了,他可忘不了,他的今日也有漫修的一份儿功劳。

  “认识就更好办了,都省去了互相适应的过程,不过,像你们这样的下等人,有这个过程又能如何?”

  “王叔,您刚说,他也是下等人?”

  “废话,他是这里的奴隶,上等人,谁会被安排住在这里?”

  奴隶!哈哈!这时,叶子奇也注意到了漫修脖颈处露出的半个“奴”字来,虽有单衣遮挡,但,那是官家的印章无疑,叶子奇之前是见过的。

  “你是这里的奴隶?”叶子奇有些幸灾乐祸的问漫修道。漫修没去理他,王叔在一旁却不耐烦了,“我说你小子哪这么多废话,找打是吧?”

  可就在王叔又要抬手中长鞭时,叶子奇将他头上唯一隆发用的发簪也取了下来,递与了王叔手中。

  “纯银的。”

  王叔在仔细辨认过之后,还是收了起来,也不似之前对叶子奇的殴打辱骂,反而说,“那个什么,你今天第一天来,先适应适应环境,怎么说你也只是还债,并不是这周府上的下人奴隶,一会儿我再叫人添床被子拿来,你可好生盖,勿要弄脏了!”

  漫修开始怀疑王叔之前对他好也是有原因的了。

  叶子奇什么活儿也不做,只闲坐着盯着忙来忙去的秦漫修看。漫修也不去理他,这个设计陷害自己和金兰妹子的坏人,活该有这下场!

  两人一直无语,直到晚上饭点儿,叶子奇见还没有人给他送饭来,才开口自言自语式的说道,“怎么这送饭的还不来,打算饿死谁啊?”

  漫修依旧还是没有开口应他,只是自己做好所有的事情,稍微用井水洗漱了一下,铺开他的草席,裹好棉衣,闭目休息了。

  “喂,你吃过饭了吗?这就睡?”叶子奇终还是没赢过漫修,开口问道。

  “这儿只有中午才会给一次饭的,晚上没有。”

  “什么!”叶子奇刚要发脾气,眼睛又一轱辘,道,“你不是在这儿唬我吧?”

  漫修不再答话,时间久了叶子奇自会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又何苦费精力与他作口舌之争。

  “喂,你怎么会沦落到当别人家奴隶的份儿上啊?”

  “看你身上的血污,被打得不轻吧?”

  “我就说你这种人,明明会吃亏,你还是会硬要去做,到头来怎么样,还不是只自己受苦?”

  “嗳,你见过我哥吗?”

  “我听说他因为查什么案子,不仅丢了官帽,还差点送了性命。人家都道他是想畏罪自杀,可我知道不是……”

  “其实那天我正好偷偷回家来着,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一个黑影,进了我哥的房间。很快,我便听到了一声声响,像是什么倒地的声音,我好奇,便走过去瞧,谁知,看到的竟是哥哥已吊在梁上,而那黑影,也转眼就不见了……妈的,我那天也不知道哪根弦不对了,竟冲了进去,天知道我以前是多想让他死!可那天竟发神经的想救他下来!可是又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怕人进来再撞见是我,就更有口难辩了。于是便只给他摆正了凳子,让他踩好,也没敢多呆,就溜了出去,之后听说是杨全进去救的他,想必,现在应该没事了吧?但可恶的是,自那以后叶家守卫得更严了,我连进去的机会都没有……”

  叶子奇一反白日的沉默,竟是在另一张草席上如此喋喋不休了起来。漫修其实根本也没有入睡,原来,叶子廉为了查案,竟然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而叶子奇,竟是第一时间救下叶子廉的那个人。

  因,果,因缘……

  “哎呦……”显然,刚刚被抽的几鞭子,使得叶子奇疼了起来。当少爷的时候,他永远也不会料到自己会到今日这般田地吧。

  “给你。”漫修从一个罐子的后面摸出一个小瓶子,递与了叶子奇。

  “什么?”

  “药。涂上或许会疼得轻些。”

  虽然是夜晚,但借着月光,漫修仍能清晰的看到叶子奇那近似惊讶的表情。

  “你,不恨我?”叶子奇接过药,却半信半疑的问道。

  “恨。你不也一样恨我?”

  双方再无对话,寒夜,即使叶子奇盖了那床有几个洞的旧被子,仍冻得浑身发抖,而漫修呢?只用棉袄当被蜷缩着,奴隶……

  叶子奇这一觉睡得特别沉,并不是那旧被子和破草席有多舒服,而是被漫修点中了睡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