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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3)(2 / 2)

  他招招手将小二叫来,我问你,近日可见过什么陌生的可疑人士经过?

  小二笑着为捕快斟满茶,这位爷,瞧您说的,小店开在这儿每日都是来来往往的商客,哪一个不是生面孔?什么可疑不可疑的,恕小的眼拙,可瞧不出来。

  嗯。捕快点点头,今日你们这有什么好吃的?

  早晨落雪前,刚有猎户送了头梅花鹿来,上好的鹿肉,可新鲜着,官爷可要试一试?再烫上一壶好酒,可是大补!

  嗯。捕快满意的挥挥手,让小二快去准备。

  另一边的大汉可不干了,一拍桌子,我说你他妈怎么回事?看到穿官服的就和看到亲爹似的上赶着巴结?老子还在这儿等你点菜呢!

  是是是,您各位都是爷,是小的招呼不周。店小二点头哈腰一阵赔礼,爷您也来点鹿肉?

  嗯,再给我上三斤白酒,顺便开间上房!

  爷,好酒好菜您尽管吩咐,可这房间店小二心虚的撇了撇温知如那桌,今早就剩两间,刚住满。

  嗯?!大汉眼一横,一跺脚站起来,地下的石板上竟多出了一个半指厚的脚印。

  小二吓得后退一步,冷汗直冒,这这位爷真不是小的有意要为难您,实在是最近天气不好留宿的客人就就多了些。

  偏老子来了,你这儿就没空房了,你真当我好糊弄呢!大汉一把提起店小二的衣领,眼看就要一拳揍上去。

  那边的捕快终于转过身来,一手已经握在刀柄上,似乎是在思考该不该出手。

  温知如从没出过京城,更加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天子脚下,哪有人敢这般撒野,一时看呆了,他想要救那个店小二却也不敢开口,怕惹祸上身。

  偏这时候锦翌珲站了起来,一手推开大汉几乎就要贴上店小二鼻梁的拳头,这位仁兄何必大动肝火?

  哪来的毛头小子多管闲事?大汉还想继续动粗,偏偏被锦翌珲挡住的拳头怎么也使不上力。

  这位仁兄,方才店小二也说了,今日最后两间客房是我住下了,你看这样,我与我兄弟两个人挤一挤,空一间放给你,可好?

  啥?温知如眨眨眼,觉得自己好像听错了。

  凭啥他要和锦翌珲两个人挤那么小一间房!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突然觉得为啥一出京城画风就变了!!!!有一种要向武侠风发展的趋势!我明明写的是宅斗!!!!!

  要共处一室了!要同床共枕了!!!

  怎么办!

  第37章

  锦翌珲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突然就要将房间让给这么一个素不相识的粗人?

  从前就算他两是夫妻的那会儿也从来没有睡在过一间房里啊!

  更何况是这样一间简陋的, 隔壁放个屁都能透过墙缝闻出味儿来的破房间!

  温知如脑海里已经构想出千万种即将会面临的尴尬局面,正要开口阻止那个男人继续的好心,一抬眼, 锦翌珲和那位壮汉竟然已经勾肩搭背的喝起了酒, 俨然一副好兄弟的架势。

  锦他想说什么, 却见对方将一只手置于背后,朝他摆了摆。

  两个人又寒暄着喝了两杯, 锦翌珲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不等温知如问起, 便小声道:今日客栈内来的人, 可都不简单, 怕是有一场好戏可以看。

  温知如好奇的转过脸又将周围的吃饭的客人给打量了个遍,却还是没看出啥来。

  他活了两辈子也没出过京城,更不用说行走江湖的经验了。

  不过, 转念一想,锦翌珲把他的房间让给了那人, 不就是说今晚,那人就要住在自己隔壁?他就算再没眼力见儿也知道那壮汉武功不弱, 这要是真出了啥事

  不会有危险么?眼前这位可是皇帝钦点的钦差大人,这般轻易就将自己置身险境, 合适么?

  锦翌珲似乎对温知如的关心很受用,温柔的拍了拍他的手背:我有分寸。

  温知如一个激灵, 收回手掌。自从到了这儿,这位平日里礼数周全的世子爷好像不一样了啊!

  吃了午饭, 锦翌珲提议带着温知如在小镇周围走走,也算是了解下风土人情。

  不知道是他天生的体弱不耐寒,又或者是前世的他也是死在这样的大雪天, 总之温知如好像比一般人更怕冷似得,才出门没一个时辰,就冻得手脚冰凉,嘴唇发紫,话都不会说了。

  锦翌珲也没料到这样的情况,赶忙将自己的毛皮斗篷裹在温知如身上,搂着他回了客栈。

  房里点上了炭炉,锦翌珲又让人打了热水,给他擦脸、净手。

  温知如好不容易缓过些劲来,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午夜子时,眼皮还有些重,可肚子饿了,温知如缓缓挣了眼。

  房中点了一根小小的蜡烛,在恍惚的烛光下,锦翌珲正安静的看着一本书。

  温知如仿佛回到了很久之前,在那个新婚之夜。

  他一向不胜酒力,喝了两杯合衾酒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那张大红婚床上,那身喜服不知道被谁换下了。

  他想到自己的身份,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却看到在那对明亮的凤凰花烛下,那个人也正捧着一本书。

  酒醒后的人总是有些口干舌燥,他咽了口口水,想要开口说什么,却张了张口什么声音也没发出。

  那个人也终于意识到他醒了,放下书册,走了过来。

  你刚才喝醉了。我怕你睡的难受,便自作主张替你换了衣裳,我没有让丫鬟们进来,你不用担心。

  那人的声音柔柔的,有着足以安抚人心的能力。

  他点了点头,未及开口,那人又接着道:你累了一天什么都没吃,这会儿菜都凉了,我让人给你留了些点心,你若饿了就自己拿来吃,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这一切都好像说得那样的顺理成章,那人是不是忘了,今夜,是他两的洞房花烛

  而后,他便看到那个人转身走出了婚房。

  他不懂,从前他两之间根本没有交集。他又为何愿意娶他这样一个身份不明的男子,还处处为他着想,以礼相待。

  为什么?这个问题在他心里藏了很多年,如今开口,却是问错了时间。

  什么?锦翌珲愣了一下,随即想到这可能是对方半梦半醒之间之间的呓语,便未放在心上,你醒了?要不要吃些东西?我让小二帮你留了些饭菜,只是这会儿怕是都凉了。

  值得么?他好像还没有从刚才的梦境中回过神来,喃喃自语,眼角带着隐约的泪光。

  上一世,锦翌珲不仅让他成为了世子妃,也从未纳过一房妾侍,收过一个通房。

  他明明是知道自己的心从来都不在他身上的,却为何要对他这样好?

  他是喜欢自己的么?可这份喜欢又从何说起?他对自己从来都是规规矩矩、周到特体,并未有过哪怕一丝一毫轻薄的念头。

  你怎么了?锦翌珲这也意识到温知如的不对劲,他走到床边,看着那迷蒙的双眼和发红的脸颊,伸手探了探对方的额头。

  竟然是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