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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妻入瓮第27节(1 / 2)





  秦素鸢道:“秦家组训,不得失信于人。”

  凉玉撇嘴,“小姐,你怎么就听不进奴婢的劝,奴婢是为你好。”

  “我知道。”秦素鸢拍了拍凉玉的手背,“宁王殿下内心纯净,善思笃行,慧黠而不阴险,通透却又体贴。凉玉,你换位想想,若你是宁王,又是否能做到对一个落难的女子关怀备至,时刻护着她,想法子帮她解救她身陷囹圄的家人。”

  “我——”凉玉想说她能做到,然而又意识到沐浅烟的确很为秦家着想,这份心性自己未必能达到。

  但凉玉还是想劝秦素鸢:“小姐,虽然我们久在江湖,不讲世俗那一套。但你毕竟是侯门嫡女,得顾全自己的名节,否则岂不是给老爷夫人抹黑吗?”

  秦素鸢道:“我心里有数。”

  “小姐!”

  “不必说了,待回府后,先随我一道哄了爹娘开心。在爹出征前,不要提任何有关宁王的事。等爹离开了,我知晓该怎么做。”

  “小姐……”

  “凉玉,不必再劝我了。”

  凉玉挫败的呼出口气,把脸扭向一边。

  由于秦素鸢归家时已经很晚了,秦肖氏便安排她先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于是秦素鸢和秦峦玩了一会儿,就回房就寝,熄灯前,还看见爹娘的房间里蜡烛烧着,想是他们还有许多话要说。

  秦素鸢吹灭了灯烛,歇下了。

  这一夜过去,就像是结束了此前数个月的恶梦。那些辛苦的奔波,沉重的压力,焦灼的痛苦和期盼,都随着清晨的到来,与昨夜的黑暗共同被终结。

  秦素鸢精神还好,看着自己的闺房被窗口流淌进来的晨光照亮着,心中竟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对着镜子,照出自己的样子,发觉了自己因劳心劳力而造成的消瘦。镜中的人不同于平常女子的纤弱袅娜,凛然的有些清奇之气。

  她看起来更清冷了,双唇微抿着,笑意浅淡,眉宇间缭绕着淡淡的幽静和濯然。

  唤了凉玉进来,为她绾发,秦素鸢难得的也如其他的贵女那样,认真仔细的给自己化了妆。

  待穿戴妥当,她携着凉玉,去秦府的正厅,和家人一起用早饭。

  彼时秦克忠和秦肖氏已经入座了,秦素鸢到的时候,正好遇到秦峦。

  秦峦年纪小,还在长身体的时候,极容易犯困。他打着哈欠,当着秦素鸢的面揉眼睛,糯糯唤道:“姐姐,早。”

  “早,峦儿。”秦素鸢低下身,双手支撑在膝盖上,近距离的打量秦峦,见他气色还好,脸色也红润,心里放心了,笑道:“峦儿,同我去给爹娘行礼问安。”

  “好的。”秦峦把自己肉嘟嘟的小手,交给了秦素鸢。

  姐弟俩牵着手,进了正厅。秦府的奶娘也回来了,刚为秦克忠和秦肖氏布了菜。瞧见姐弟俩过来,奶娘又招来两个丫鬟,给姐弟俩也布了菜。

  秦素鸢冲奶娘笑道:“这些日子,奶娘也辛苦了。”

  奶娘慈祥的笑道:“都是小姐的功劳。”

  “素儿,峦儿。”秦肖氏看着牵手走进来的一双儿女,脸上绽开慈爱的笑。

  秦素鸢领着秦峦,恭恭敬敬的给父母施礼,“爹娘早安。”

  秦克忠笑道:“都上桌吧,咱们边吃边说。”

  “是。”秦素鸢先把秦峦送到了秦克忠的旁边,自己去到秦肖氏的身边落座。

  因着秦家被赦免是喜事,因此这日的早餐,也比往日要丰盛些。除了秦克忠爱喝的鲜豆浆之外,厨房还备下了八样小菜和四样点心。

  秦克忠和秦肖氏面前,是两碗红稻米粥、五个焦圈糖包。秦克忠夹了一筷子梅花豆腐,放进秦肖氏的碟子里。

  两位主人开动了,秦峦这方用起早膳来。秦素鸢持着搪瓷小勺子,翻滚自己碗里的青菜虾仁馄饨,忽然就想到之前在宁王府的时候,沐浅烟也专门让人做了青菜虾仁馅儿的馄饨给她。沐浅烟的体贴周到,她素是知道的,这会儿发觉,离开他后,他为她设身处地做的那些点点滴滴,都更加清晰的留在她的脑海中,每到遇见相似的场景都会想起他来。

  秦峦发现秦素鸢的目光有些悠长,在桌子下面拉了拉她的手,“姐姐,你在想什么?”

  秦克忠和秦肖氏都将目光落在了秦素鸢的身上,她淡然一笑,说道:“有几件事,我要告诉爹娘。峦儿还小,要是听得怕了,就把耳朵捂住吧。”

  第33章 风言风语

  秦峦面色肃然, 摇头如拨浪鼓般,宣誓自己什么都不怕的决心。

  秦素鸢也就将几件事一一说出。

  “爹、娘,我先从轻的事说起。先前秦家老小下狱, 陛下判了斩首,是敬王殿下把大家保住的。敬王殿下为了请汤帝师出面去说服陛下, 答应了汤帝师一个要求,只怕日后会被汤帝师掣肘。这份恩情, 我想爹娘和全家人都会铭记一生,报答敬王。”

  秦克忠道:“我秦氏一门知恩图报, 日后敬王殿下若是有难了,我秦克忠来为他解决!”

  秦素鸢再道:“第二件事,我这段时间是借宿在宁王殿下府上的,宁王和敬王对我很是照顾。娘你说过, 患难方能识人心, 我已识得敬王和宁王是有情有义的人。这件事,也请爹娘能知悉。”

  秦肖氏想说什么, 欲言又止, 但眼底划过的一缕担忧还是落入了秦素鸢的眼底。

  秦素鸢知道娘在担忧什么,无非是担忧她借住在沐浅烟府上,孤男寡女总是不好。而且, 秦素鸢猜测,娘一定也听到外面的传言,说她和沐浅烟出双入对,搂搂抱抱, 只怕心里纠结着呢。

  “爹、娘,这第三件事,还请你们定要相信我。”秦素鸢道,“这次陷害爹的,是诚王和一个不知身份的高人。他们买通王瀚,伪造爹通敌叛国的书信。事后王瀚还帮着官府,模仿娘的笔迹,写了封血书传到夜合谷,引我来京城,想要诱捕我。后来见我和敬王、宁王聚到一起,又将我引去刑部卷宗室,与诚王等人合谋诬陷我放火烧刑部。王瀚已经是诚王那边的人了,视敬王和宁王为眼中钉,想借着我打压他们。”

  秦克忠似乎并不是多么吃惊,大概是已经怀疑了王瀚,只是不敢相信。

  此刻,他听到女儿的话,心里最后一丝侥幸也化为乌有。喉头一紧,仿佛有些透不过气来,紧接着又狠狠的喘了几口气,脸上已经出现了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