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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7)(2 / 2)


  除非是盛灵玉提前同意了的,不然绝不会这么轻易到小皇帝跟前。

  康绛雪已经猜到了这一点,但还是故意多问两句:郎卫知道还不走门,做人正大光明一点是不是对你来说比登天还难?

  姬临秀反唇相讥:定朝皇帝的寝宫我一个太后内侍如何走门进来?陛下是觉得正阳宫的宫人都是瞎子,还是怕我出来一趟的风险还不够大?

  姬临秀有什么风险可不关小皇帝的事,康绛雪一点都不在乎。

  这大半夜的光是看见姬临秀都觉得眼皮子乱跳,何况刚才还有那么一幅场面,小皇帝不耐烦道:你来干什么的?朕可没工夫听你说废话。

  姬临秀一张漂亮脸蛋像是蒙了一层黑纱,被气得笑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信封。

  康绛雪瞧了一眼,莫名其妙:什么东西?

  姬临秀道:陛下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康绛雪蹙眉,又听姬临秀道:盛大人连我这个外人都不放过,迫不及待非要弄到手不可,奔的不就是这点玩意?

  这话宛如灵光一闪,康绛雪忽然间明白过来。

  他先是惊喜,随即有些难以置信:太后一党安插人手的名单,你竟然真弄到手了?

  其实一开始,小皇帝也不知道姬临秀在太后身边到底要做些什么,但这些日子即使没问盛灵玉他自己也渐渐想明白了:朝中势力错综复杂,表面上的东西根本当不得真,想要真正触碰到苻红浪的核心,太后一党的心腹名单便是命脉一样重要的东西。

  盛灵玉希望姬临秀能给些助力,康绛雪却没想到姬临秀办事这么利索,竟然真的拿到手了,还这么快。

  小皇帝的心不自觉狂跳起来:你已经摸清了?名单准确吗?

  姬临秀一声冷哼:陛下说得轻巧,哪里知道我在这里头费了多少力气,陛下可别以为我做得多容易,换了旁人,死都不知道死了几回。

  这名单准不准确不敢说,大抵是八九不离十,陛下也知道,那位太后不是什么聪明人,但总也不算傻,难免会有些掩人耳目故布疑云的安排,我没空细查,叫你身边那位盛大人自己分辨吧。

  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大大超出了原本的预料,康绛雪喜出望外,他面上没露,大大方方伸出手,骄矜道:行了,话可真多,拿来得了。

  小皇帝伸手要东西的样子蛮横得很,别看他平时看不出什么英明神武,在这种理直气壮支使人的时候却格外像个贵人。

  姬临秀心里头那股气恼感不住攀升,他矮下身来,视线和小皇帝齐平,递出去的信封有意在距离小皇帝手心几十厘米处停下来。

  康绛雪眉头一挑,自己伸手去夺,结果姬临秀缩手一闪,小皇帝的动作顿时落空。

  康绛雪不是经不起逗,可被渣攻逗绝没有好心情:干吗,你有毛病?

  姬临秀嘴里滚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呵笑,他身上一袭掩人耳目便于出行的夜行衣,脸是一张花容月貌的女人脸,可说起话来每个字都咬牙切齿,和外貌一点都不相称。

  我给陛下帮些忙,陛下还真把我当奴才了?这番态度,你当我是什么人?

  姬临秀十分善于忍耐,但脾气并不小,绑走小皇帝那次就没少跟康绛雪动手,掐得小皇帝小腿乌青乌青的。

  眼下这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虽然很清楚地知道姬临秀不会害他,但眼看着姬临秀向前靠近,康绛雪还是没架住生出一些退却之意,他无意识地快速眨眼,回道:什么人打工人?

  姬临秀听不懂这三个字,但他敏感得很,隐隐觉得不是什么好词。

  其实康绛雪看姬临秀现在还真像个创业失败漂泊在外的打工人,这么一想,身在正阳宫的小皇帝又有了底气。

  他鼓起勇气有意恶劣道:就是给别人干活的人,一辈子都给别人干活,是不是像极了你?

  姬临秀嘴角抽动,怒极反笑。

  自打再次见到小皇帝,进了定朝王宫,姬临秀和小皇帝、盛灵玉早就撕开了假面。且在遭遇盛灵玉迎头重击的那个晚上,那位盛大人在他面前坦荡承认了自己失去的产业链就在其手中。

  盛灵玉明摆着告诉他,就算姬临秀知道也无妨,因为夺不回去。

  不甘和怨愤在姬临秀心中积压不散,过了这些日子,姬临秀也逐渐猜出了问题的关键在哪里。

  只怕就是眼前这个人,这个小皇帝。

  这位皇帝陛下为人奇怪,行事奇怪,更是许多时候都像对他极为了解一样在他的痛点上蹦跶。

  回忆过去种种,他绝对不寻常。

  姬临秀想定,再次拿着信封在小皇帝的眼前晃了晃,随手一丢,在小皇帝半信半疑试探着去捡的时候握住了对方的手腕。

  姬临秀死盯着小皇帝问道:那条产业链你是怎么探到的?你为什么知道得那么清楚?你到底有什么门路?

  姬临秀手劲大,拉扯得康绛雪十分不适。小皇帝快速将信封划拉到自己屁股底下,顶着姬临秀的目光回道:朕凭什么答你?你真以为自己是个厉害人物?放开朕,朕是看在盛灵玉和你有约定的面子上才没叫人把你拖出去砍了,再这么放肆朕可就叫人了!

  康绛雪说得痛快得很,眼角眉梢都是警告。姬临秀盯着他,忽然间拉扯住康绛雪的衣衫,将小皇帝胸前的衣襟撕开一条大口子,用力往外一扯,眨眼就把小皇帝那本就松垮的上衫剥了个干净。

  见不得光的红艳颜色又洒了出来,姬临秀道:叫,现在就叫,我看陛下和我现在哪个更见不得人。

  康绛雪被脱蒙了,脸皮再厚也不由得在反应过来的一瞬涨红了脸,双手抱臂去遮挡胸口。

  然而姬临秀偏拉着他的手腕往两边拽,非让他的胸口曝露在灯下。

  自己不经意被看到和被强拉着露出来的意味是完全不同的,康绛雪一个大男人生理和心理遭到了全方位打击。

  他压低声音急道:卧槽姬临秀!你要死啊你!

  姬临秀道:我什么时候告诉过陛下自己叫姬临秀?

  康绛雪一时愣住。

  急上头喊出了姬临秀从来没有暴露过的真名是康绛雪一时失误,不过就算失误了如今也没什么好怕的,姬临秀不是苻红浪也不是渣渣杨,没道理需要那么害怕。

  小皇帝不去理会,只忙着和姬临秀掰腕子挣扎,掰来掰去,完全掰不过这姓姬的。

  康绛雪一个没站稳被姬临秀按在椅子上,胸口随之彻底曝露出来。

  草!

  康绛雪又是羞耻又是恼怒,眼睛都要红得烧起来,要不是真打不过,他简直想一拳捶死这个外来人口。

  两人一上一下对上视线,不多时,姬临秀的眼睛一点一点眯了起来。

  不得不说,当这个小皇帝老老实实动弹不得之时,那藏都藏不住的奶白肌肤和樱红姝色实在是一片绝妙的风景。

  也不知小皇帝自己是怎么弄的,就像是露水滴在了花瓣上,看起来颤巍巍的。姬临秀本是生气居多,并没有往那上面去想,可看上两眼,竟莫名有了别的味道在口齿间弥漫开来。

  康绛雪是个gay,姬临秀也弯得明明白白,处在这么一幅压制的场面中,姬临秀暂时放下了追问的心思,他望着那肿起来看着十分绵软的胸口道:陛下真是好兴致。

  康绛雪面皮滚烫,却懒得和姬临秀解释:和你有关吗?干你屁事!

  姬临秀这回倒是不生气,悠悠问道:可一个人有什么意思?说着,姬临秀的眼睛传出了些颇有深意的情绪。

  康绛雪一个恍神,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