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423节(2 / 2)


  本来在查人的人乍然听到刘元的话都皆是一顿,难以想像刘元会起如此怀疑,但如此这样的怀疑也是理所当然的,靖安是吕家的人,要说除了吕雉之外能使唤靖安的人,只有吕家。

  若是刘元的猜测是对的,事情当真与吕家有干系,那么……

  徐庄问人之际,心下也是暗跳,真要如此,大汉必起动荡,目光看过刘元冷凝的面容,刘元连刘家的人都可以毫不犹豫地出手,吕家的人再亲,一但他们想杀刘盈,想害吕雉,刘元也会毫不犹豫地让他们去死。

  整个皇宫本来随着刘简的出生而欢喜,却突然变成了凝重。宫门封锁,里里外外都叫刘元的容军包围了,身着黑色铠甲的将士只是站在那里便让人不敢直视。

  可是也有人想到一件事,刘元的容军明明都在北境,什么时候长安也有这样的一支兵马了?

  或许他们更想知道刘元是怎么无声无息的发展出如此的兵马?

  心里再有疑惑,刘元却无意为他们解释,在这样的情况下,刘元更着急的想要查出所有的相关人员。

  审其食是得了靖安的吩咐,靖安一死线索似乎就断了,但是刘元选择从吕家人作为切入口,很快手下的人都查清楚了,确实吕家有人进过宫,而这个人竟然还是吕释之。

  查出是吕释之时,刘元都惊了,吕释之是她和刘盈的亲舅舅,明明小时候最是喜欢他们,现在怎么会做出不利于刘盈的事情来?

  可是前来的人肯定地告诉刘元,查来查去在今天也只有吕释之进过宫,吕家的人想要随意进宫的人也不过几人,其他人哪怕想,没有吕雉和刘盈的传召怎么可以进宫。

  “陛下,要传吕将军吗?”案子查到了吕释之的头上,徐庄与张良同样看到了靖安的尸体,所谓溺水而亡不假,但是在人落水之前,她已经不能动弹,也就是说人是溺水而亡不假,但是却连呼救挣扎的机会都没有,靖安神智清醒地死去。所以靖安同样死不瞑目。

  “又是一个精通药理的人啊!好,好!”刘元得知靖安的死因时,却是连声地叫着好。

  “要将吕将军扣起来?”徐庄皱着眉头问起来,刘元道:“席寒那里的人你过去看看,不到最后一步我不想唤舅舅进来问话。”

  只是查到今日吕释之进宫而已,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吕释之就是杀害靖安的凶手,凡事中总要有证据才能开口,若是不讲证据随意而为,法度何在。

  徐庄明白,因为是吕释之,刘元哪怕想要问人也得慎重,不能随便动手。不想与吕家撕破了脸,就必须拿出实证来。

  “让人盯着吕家的人,每一个。”事情果真与吕家的人扯上了关系,刘元现在是拿不到证据不假,然而并不代表刘元不能从吕家那里找到证据。

  徐庄决定自己还是去问问席寒那里弄出来的人,或许从那里开始可以找到突破口。

  可是刘元这边有所顾忌的没有寻上吕释之,吕雉的顾忌就没有那么多了,得知靖安的死或许会和吕释之有关系,吕雉即让人传了吕释之进宫。

  等刘元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吕释之和吕雉在长乐宫大吵了一架,吕释之大骂吕雉忘恩负义,现在更想将吕家连根拔起,好狠的心,好狠的人,也就不怕自己会有报应?

  吕雉直问于吕释之不安于室,想要权势不择手段,还想让刘盈死,想要她死,却倒打一耙说她容不下吕家。真是不怕笑死人?

  刘元赶到的时候看着兄妹两人皆是冷着一张脸,恨不得把人吞了的样子,无奈地叹息地道:“舅父与阿娘何至于此?”

  “一切都是因为你。枉我们吕家对你掏心掏肺的好,没想到你却容不下吕家。如果不是你与陛下和太后说不能让吕家女为后,岂会有吕家被人笑话的局面。”

  参加宴会的女郎并不少,吕家却无一人可以入宫为妃嫔,吕雉防着吕家的人,最最防着的还是他的女儿,如何不叫吕释之难过心痛。

  吕雉直问他是不是杀了靖安,话里话外也在问他是不是让靖安动手杀了什么人?更是暗指他想要刘盈死,也想要吕雉死,吕释之气不打一处来,立刻与吕雉吵了起来。

  早些年刘邦如何对待吕雉的,吕家如何帮着吕雉的,这一切吕雉都忘了吗?

  刘盈能登基为帝,安安稳稳的坐在皇位上,吕雉可以成为大汉临朝称制的太后,这一切都有吕家的功劳,吕雉想要否认?故而要把杀害刘盈的罪名扣到他们吕家的头上?

  吕释之也是气极了,刘元却是暗松一口气,与吕释之道:“舅父对我有怒意尽可像现在这样说出。至于陛下立后一事,不同意吕家女入宫确实是我劝着阿娘的。吕家的权势已经够了,有一个太后足以,我是容不得吕家再出一个皇后不假。”

  敢做敢当,刘元再与吕释之道:“看看舅父现在的样子,我更觉得劝陛下,劝了阿娘放下立吕家女为后的事做得极对。你虽然是我的舅父,也是陛下的舅父,可是你想过陛下与我吗?”

  “你只想到我劝阿娘不要立吕家女为后,却没有想过帝王的亲事本来就不仅仅是两家的事而已,关乎朝局,舅父与旁人联姻都会考虑自己的得失,吕家之得,刘家之失,你考虑着吕家,我们身为刘家人考虑刘家的得失,落在舅父的眼里成了罪不可恕?”

  比起愤怒的吕释之,刘元心平气和,看着吕释之道:“你想好了?你现在用哪一个身份要与我们说话?亲戚,臣子,哪一个又能给你底气让你冲着我们大喊大叫?”

  “两家结亲结两姓之好,本该你情我愿,相互合意,可是你只顾着你的欢喜,不管我们愿意或是不愿意,而我们若是不愿意还成了叫你不能容的大罪?舅父,你是这样当我阿娘的兄长,当着陛下与我的舅父的?”

  “身为臣子可与君王进谏,为了一己私欲指责君王,这是为臣的本份?你不怕传出去惹得天下耻笑,道吕家的人如此不懂君臣之礼?”

  说亲戚也好,说君臣也罢,吕释之没有哪一样可以占理,故而刘元话音之下,本来盛怒的吕释之似是一下子没了火。

  刘元一步一步地走近吕释之,无声地询问道:“你想你的女儿成为皇后,可是你为什么想要?你的妹妹,我的阿娘已经是太后了,你是想让你的女儿将来效仿阿娘,有一个当皇帝的外孙,当太后的女儿,大权在握?”

  “你现在的权势还差什么?或许舅父想要的是凌驾于大汉天子之上?因此才会容不得我们坏了你的如意算盘,也才会盛怒至此?可是盛极则衰,你确定到了那一天,满殿的臣子有多少能容你?”

  “吕家的人是不少,大权在手的也不少,但是再不少,你以为就没有人能奈何吕家?朝中论足智多谋者如陈平,论英勇善战者如姨父,还有周勃,他们都不是吕家的对手?都没办法在吕家的权势直逼天子,凌于天子之上后,叫他们再也不想容忍,直取吕家人的性命?”

  面对刘元的问题,吕释之没有一个能答得上来,刘元一步一步地走上来,吕释之根本不敢与之直视,只是唤了一声太后,想让吕雉出声喝斥刘元收敛一点,怎么说他也是刘元的舅父,怎么能这样和他说话。

  “看来我说得再多对于舅父来说仅仅是废话而已,舅父听不进去我的话,完全不想与我讲理,那便不讲吧。”

  刘元看明白吕释之一句都听不进去,说得再多也没有用,一个听不进去的人,便与之说律法吧。

  “靖安一事,舅父知道多少?”刘元不愿意再与吕释之讲道理下去,而是直问于他,靖安的事。

  “靖安死了?我从太后的口中听说了此事,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为何靖一死便与我有关?”吕释之一脸的愤怒,靖安本是吕家的暗卫没错,但是靖安的生死因何与他有关系?

  “舅父今日见过靖安吗?”刘元注意吕释之的愤怒不曾作假,因此才有此问,吕释之朝着刘元道:“见过。我进宫寻她有事。”

  “何事?”刘元接着询问,吕释之似乎极气地道:“此事不便与你说。”

  “舅父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此事不管你想说还是不想说你都要说。靖安杀了一个重要的人,此人的生死与盈儿还有干系,或许你可以这样的理解,那个人死了,盈儿就可能会死。阿娘所指你可能会害死盈儿正是因为如此。”刘元看着吕释之平静而凝重地告诉吕释之。

  吕释之没有想到事情牵扯这么大,目光看向了吕雉,吕雉肯定地告诉他,“兄长以为,我是随意指责你?”

  看着吕释之不悦地皱起眉头,吕雉再一次开口,“若不是因为靖安死去的事关系重大,我不可能直问兄长是不是想要我们死。”

  吕释之道:“我虽气极你们不愿意让吕家女再为后,我也不会做出不利于你们的事情来。吕家因何而有的权势,我还是清楚的,而为了将来得到更多的权势,我想女儿成为皇后,现在没能做到,我怎么可能会想要陛下和太后出事。”

  上下打量吕释之的表情,想要确定他说的是真还是假,最后刘元道:“那么请舅父告诉我们,你与靖安为何见面?在哪里见的面?你们见面究竟又说了什么?”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