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36节(2 / 2)


  他生在商人世家,在很小的时候便跟着他的父母和外公在名利场中摸爬滚打,是名正言顺的大少爷。但最重要的一点不容忽略——他曾经也是一个叱咤风云过的成功商人,绝对不会做任何徒劳的无用功。

  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商机。

  买来的玩具熊怎么能和这一只相提并论呢?

  只要有钱,他可以给她买一千万只玩具熊,但只有这一只,才能让余霁丹一看到它,一抱住它,就会想到——这是李茗休拼了命也要为她赢的。

  ***

  余霁丹陪李茗休原地休息了十几分钟之后,李茗休就牵着余霁丹离开了公园。

  两个人慢慢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月下漫步。

  对影成双。

  余霁丹抱着玩具熊,突然觉得像现在这样一直走下去也挺不错的。

  莫名的就能感觉到一阵浪漫。

  拐过一个路口,他们走进了一片小树林中。

  月光透过细密的枝桠洒下来,在地面形成无数斑驳的光影。

  余霁丹用脸颊蹭了蹭怀中的玩具熊,侧过脸,看了看李茗休,轻声问:“你有想过未来吗?”

  “未来?”李茗休停下脚步,郑重其事的,“什么的未来?谁的未来?谁和谁的未来?”

  余霁丹皱了下眉心。

  “你干嘛像在说绕口令?当然是你的未来——”

  李茗休笑了起来,牵着余霁丹继续往前走,反问:“那你觉得你自己的未来是什么样子的?你的理想型是什么?”

  余霁丹认真地想了想:“不知道,没有理想型。大概会找个平凡、普通、但对我非常好的男人嫁了,再生个属于我们的宝宝,然后平安幸福,没有波澜的携手度过一生,我的人生应该就是这样了吧。”

  “你好像有点与众不同。”李茗休看向余霁丹,“虽然现实通常很骨感,但我们依然有做梦的权力——就像很多女生会说,理想型是某个她最爱的明星、球星、男神,甚至是电视剧、漫画、小说中虚构的人物。毕竟又不是真的要发生什么,只是理想型而已。”

  “…………”余霁丹耸了耸肩,随即开玩笑地说,“其实,你也可以做理想型啊,你上学的时候肯定是校草,是你们学校很多女生的理想型。”

  李茗休一本正经地问:“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就不能做理想型了?”

  “现在嘛——”

  余霁丹上下打量着李茗休,最后得出结论:“外表是足够了,可你只是帅气,不多金呀~~理想型‘高富帅’最重要的是中间的那个‘富’字。”

  李茗休拖住余霁丹的手,似笑非笑地问:“那如果我又多金呢?占齐了‘高富帅’三个字,可以做你的理想型了吗?”

  重点是:你的。

  余霁丹立马摇了摇头:“还不如你现在呢。你现在这个样子还和我的理想型挂上点边儿,要是真是多金‘高富帅’,就像李棠舟那样,我肯定……做普通朋友还可以,如果想怎么样,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李茗休的嘴角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余霁丹继续说:“所以我对同事们对我的猜测感到好无语,非要传我的后背有什么大佬势力,原来我竟然被大佬包丨养着、厚爱着,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别说大佬根本看不上我,我也压根儿看不上大佬呀。”

  余霁丹转头看向李茗休,见对方的表情有点欲言又止,她赶忙解释:

  “别别别,你可别觉得我是仇富,或者内心特别想要有钱人,却在你面前假装。”

  余霁丹叹了口气:“那时候我才十几岁,放假了去我小姑家玩,她怀孕了,我正好陪陪她——小姑嫁给了有钱人,她的家是一栋大别墅,对于我来说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有阿姨有保姆,甚至连一块地板看起来都价值连城。两天后的清晨她就把我关在屋子里,警告我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能出去,之后我就听到楼下传来无数的吵闹声,男人和女人,还有小孩的哭声——”

  “晚上是她的保姆送我回家的,还警告我什么都不许说,但是回去我越想越不对劲,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自己跑过去了,别墅区以前安检非常严格,那天简直乱成一团,我一个外来人直接就进去了,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

  李茗休目不转睛地盯着余霁丹——

  他当然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

  事发当天,他也在那个别墅区里。

  他正在和几个朋友通宵打牌,就听到外面有人大喊着火了。

  拉开落地窗的窗帘,一眼就能看到不远处的熊熊大火和滚滚浓烟。

  他的老友江客松当时还玩笑般地念了一句诗:“日出江花红胜火……”

  那栋别墅被人从里面一把火给点燃了,连通往天台的铁门都被锁得死死的,里面的主人显然没有一点求生欲。

  李茗休的朋友们都对这场火灾和其中的爱恨情仇不感兴趣——能在那个别墅区混迹的,哪家不是顶级有钱人?光是看自己家的爱恨情仇都要看到麻木。

  他们议论了几句,又回去打牌了。

  尽管那时候的李茗休不过二十年华,但通宵一夜,也是腰酸背疼的。

  他便站在落地窗前放松身体,顺便围观眼前的一场“爱恨情仇”。

  然后他就见到了那个在别墅前跪地恸哭的女孩。

  那也是李茗休第一次见到余霁丹。

  上帝在那一天带来了他的爱情,却也在同一天关上了她接受他的那扇门。

  余霁丹的讲述和李茗休的回忆重叠到一起:

  “……小姑的肚子里还有孩子呢,她是有多绝望,才想带着孩子一起去死……最可气的是,那天我那个‘小姑夫’根本没有回家,他和别的女人在床上恩爱,代替他回家的是他的司机,司机怕给老板的事情败露,就将客房的门锁的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