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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1 / 2)





  陈宁宁做起来,倒也十分得心应手。

  …

  另一边,经过一夜的调整,陈父总算好了些。虽然伤口仍是很疼。只要不站起来,倒也没有什么大碍。

  于是,他便坐在床上,拉着陈母,询问这几日家中可发生了什么为难的事?

  他二人本就是少年夫妻,感情一直很深厚。

  陈母初时并不想让丈夫操心,可一看向丈夫那双睿智又温柔的眼睛,她便像茶壶里煮饺子那般,把心中事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听到堂兄趁火打劫,想压价买自家祖田,陈父气得破口大骂:

  “堂兄年少失孤,本来不是我们家直系。亏得我爹娘好心,时常救济他,又供他念书识字,又帮他娶妻置地。哪里想到,他这样混账。如今咱们家落难了,他不说帮衬,反倒落井下石,好一个狼心狗肺的狗东西。”

  又听到陈宁宁拦着不让卖祖田,宁愿拿回自己那块宝玉,带着宁信去城里当了,贴补家用;只可惜,姐弟俩又遇见了那没天良的当铺掌柜,想白抢了她的玉。

  宁宁无奈之下,只得冲上街头,拦住军马,又巧遇一位善心的小军爷,惩治了那黑心掌柜,又重金买下了那块宝玉,又是帮他们请了张大夫来。

  陈母天生一副好口条,特别是带入自家闺女的情绪,越发把这事讲得波澜欺负。

  陈父听了,初时气得浑身颤抖,忍不住拍着床,喝道:“他们欺人太甚,我大楚难道没有王法不成?”

  后来,又忍不住垂头说道:“亏得你养了个好闺女,宁宁有勇有谋,一心为咱们陈家打算,也不枉你平日那么疼她。”

  不提这话,陈母气息还算平稳,一说这话,陈母立时眼圈一红,便要哭出来。

  “我闺女自然是好的,可你这个当爹的,却是个识人不清的糊涂虫。”

  说罢,她又把文婆子到家里闹事,陈宁宁如何袒护她,怒而退婚,也都和陈父说了。

  陈母含泪问道:“如今咱们宁儿的婚事,岂不白白给耽误了?那文秀才真真是害人不浅。”

  陈父听了这话,脾气也上来了。他两眉倒竖,怒目圆瞪,又骂道:“我也没想到,文学庆竟是这副德行。这门婚事退了也好,将来咱们再给宁儿寻个称心如意的小郎君就是了。”

  陈母却不免替闺女委屈,“退过婚,名声都坏了,哪里再去寻那合适的女婿?”

  陈父叹了口气,又说道:“凡事终归讲究个缘法。我闺女自是千好万好。将来定有心明眼亮的好小伙看中宁宁为人,愿意八抬大轿把她娶回家。如今,你无论如何看好那一千两银,不要动它。到时候,咱们再想办法多存些嫁妆,压箱子的嫁妆丰厚些,到了婆家,宁儿也能有些底气。”

  陈母瞪着泪眼看着丈夫,心话说:“还不是抬高嫁妆那一套吗?亏得他刚刚说的那般理直气壮。”

  陈父被夫人看得略有些心虚,只得别开双眼,又清了清喉咙。

  好在这时,宁宁终于做好早饭,便让宁信在陈父的房里,摆好炕桌。

  期间,陈宁远还算老实,并没有犯病,只是低着头,默默扒饭,也没再说那些疯言疯语。

  陈父见一家人齐齐整整,坐在一处,吃着热腾腾的早饭。一时忍不住红了眼圈。

  曾经,他也有一颗争强要进的心,也盼着孩子们能有出息,最好能出个进士,光宗耀祖。

  如今,他全看开了,只觉得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

  偏偏长子添粥时,正好对上了他的视线。

  陈父顿时便觉得大儿子双眸中一片苍凉,倒像那深不可测的寒潭,隐隐还带着几分煞气。

  陈父被大儿子的眼神吓了一跳,再想叫住他。陈宁远却已经把他喜欢的酱萝卜拨进碗里,端着碗,出了房门,蹲到窗外吃去了。

  宁信忍不住说了一句:“大哥,怎么又添了这么个古怪的习惯?他从前不是最讲究礼仪吗?”

  陈母却说:“别管你大哥呢,他能老老实实吃饭,已经很好了。”

  陈宁远这才连忙低下头扒粥,一边吃一边夸赞道:“我姐这手艺也太好了。不过是一碗白粥,也熬得这样粘稠爽口;再加上这两碟小菜,简直绝了。城里酱瓜铺子做的也未必有这个好吃。

  娘,要我说,往后不如就把厨房交给我姐得了。”

  陈母听了这话,立马落下脸来,又骂道:“你姐又不是给你当粗使婆子的?灶台前烟熏火燎的,哪个要她这小姑娘受苦?”

  陈宁宁听了这话,连忙说道:“娘,没事的,我爱在厨房呆着。若是把做饭的手艺学好了,将来我的婚事也容易些。”

  最主要的是,这兑了泉水的饭菜果然美味极了。陈宁宁还要想方设法,继续弄泉水出来搞事呢。

  再加上,陈母做的饭菜实在太太特别。为了以后生活幸福,还不如她来当主厨算了。

  第12章 鱼汤  还敢登门来?已修~

  陈母也是一心为女儿打算,听到宁宁说想学好厨艺,也有几分大道理。她便松口答应下来。

  只是又嘱咐陈宁宁,就算干活,也别累着。当然,洗碗打扫之类的粗活,陈母却坚持自己做。

  陈宁宁在现代时,也算半个厨艺爱好者。平日里,没事就喜欢找点教程,尝试着各种美食尝鲜。

  如今又有了泉水助阵,简直如虎添翼。

  …

  陈家这边家人和睦,一派安好。文家那边却是另一番模样,自打退了亲事,文秀才便把自己关在房中,闷头呆着。

  文婆子叫他吃饭,他不理;同他说话,他也不理。倒像是再也不愿意再睬他母亲一般。

  文婆子从未被儿子如此冷待,一时也着了慌。

  她一晚上都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