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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2 / 2)


  这事在当时影响甚大,比起云妃诞下死胎有过之而无不及,后来的很长时间,都有宫人在当初云妃悬梁自尽的寝宫里听见云妃的哭声。

  她一直哭一直哭,很是凄惨,得知噩耗之后,疯疯癫癫,在她死后,像是终于把内心深处的情绪释放出来。

  当然,这也是道经途说,说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总之从那之后,宫里的女人便一个接一个的小产,乃至诞下死胎,这似乎已成为惯例。

  后宫众说纷纭,怎么说的都有,版本最多的,便是云妃的冤魂作祟,专挑妃嫔肚子里的皇嗣下手,一时之间,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为安抚人心,太后甚至从宫外请了法师高僧进来超度云妃的亡魂,一群有头发没头发的老头围着吊死云妃的寝宫叽叽歪歪,又唱又跳又磕头。

  可法事做完,还是该如何如何,丝毫未见任何起色。

  这事发生的时候,连同六月她们也跟着跪在吊死云妃的寝宫外念经超度,这事六月记得很清楚。

  青颂问六月:“那吊死云妃的寝宫在哪?”

  六月面带异样,往窗外看了看然后才说:“姑娘还是不要知道了。”

  青颂被她勾起兴趣,死乞白赖的跟着她想要知道。

  耐不住磨叨,六月告诉她,当年那个寝宫已经被锁了起来,也远离了妃嫔的住处,可离着拂晓宫却不远。

  六月说这话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青颂半响没回过神来,万万没想到,这闹鬼的寝宫就在拂晓宫的隔壁。

  晚上入睡时,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有种朦胧感,青颂透过帐子往外看,寂静无声,只有些虫鸣声偶尔响起。

  响起六月的话,小姑娘不禁缩缩脖子,把头埋进被子里,寂静了片刻,似乎真就听见悠悠的哭声,时近时远,忽高忽低,听的她是毛骨悚然,鸡皮疙瘩一层接一层的起。

  惊恐了大半宿,知道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才睡过去,早上六月进来了好几趟,见青颂没醒便没叫,直到将近晌午,青颂才睡醒过来。

  六月进来说,云澄来了,青颂愣了愣,迅速的穿好衣物,脸都没洗就急匆匆的飞奔出去。

  从大年三十那次之后,云澄就再没来过,以往总是半月一趟,送一些米面菜肉瓜果,和青颂要的一些零嘴,风雨不误,可如今却足有两三月没踏足拂晓宫。

  也好在以往剩的不少,勉强算度过来了,她日日惦记,抠着以前剩的已经略微受潮的花生,叹气不已。

  不过这也让她明白,倘若哪日云澄不再来了,她与六月若不想饿死在这深宫中,就得想办法走出去,不过六月说,外面很危险。

  云澄难得坐在正堂之中,面前的桌上,放着一杯茶。

  听见动静,他的眼睛迅速扫向青颂,起身点头示意:“姑娘起了?”

  青颂点点头,见到他手边已经剥好的核桃仁,抓起一个送进嘴里,问他:“你干嘛去了?”

  他眼神沉静,端起茶杯轻抿:“最近有一些公务要处理,耽搁了些。”

  “你再不来,我和六月就要饿死在这了。”小姑娘十分不满,特别是想起那一袋子受潮的花生,就更气了。

  “抱歉。”云澄语气平平,丝毫听不出抱歉的意思。

  青颂瞪他一眼,几下吃完核桃仁,意犹未尽的吧唧嘴,见他又从怀里掏出一包桂花糕,登时两眼放光,滴溜溜的跟着转。

  “我原谅你了,原谅你了。”

  云澄将桂花糕放在桌上:“吃吧,我买了几包。”

  小姑娘猛的点头,小心翼翼的拆开油纸,两指捏住一块,正要往嘴里送,忽的像想起什么,伸着胳膊往云澄嘴里送:“你吃。”

  香腻的甜气扑入鼻腔,伴着浓郁的桂花香,云澄一愣,倒是没想过这个小姑娘会先让他尝,眼底溢出点点笑意,他摇头:“你吃就好。”

  小姑娘闻言,又捏了一块,高举着两条胳膊,兴致冲冲的跑出门,直往六月嘴里塞:“你吃。”

  六月登时红了眼:“姑娘能有这份心,六月就心满意足了。”

  云澄微闭双眼,静静的听,感受微风拂面,空气中弥漫着安逸,正如午后的阳光,温柔明媚。

  她再回来时,嘴角沾着残渣,云澄伸手抹去,轻声道:“姑娘这样就很好,宫里不喜聪慧之人。”

  小姑娘愣了下,直直的看他。

  云澄眼中淡漠如常,丝毫看不出任何深意,似乎只是平常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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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颂:你说我傻?

  云澄:我不是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