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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又有什么坏心眼呢第192节(1 / 2)





  可宴君安今日注定无法如她的意。

  ……

  “……这琉璃珠一共有十八颗琉璃珠,每颗琉璃内里都嵌刻着佛教经文,意为十八界,代表六根、六尘、六识。我将它送给你,是为了让你静心……”

  耳膜被血液极速冲撞着,楚阑舟只觉得耳畔传来阵阵嗡鸣,根本听不清宴君安的言语。

  是难捱的。

  就差一点点便可攀至高峰,却又在抵达的前一刻被重重抛下。

  屡次三番,欲/念如潮水般越积越深,死死摄住她的肺腑,她的血肉。她几乎看不清任何东西,耳边也全是轰鸣。楚阑舟眼角罕见地被逼出了几滴泪来,她苦求不得其法,没忍住想俯身而上……

  没成功。

  楚阑舟难以置信地看着屹立不倒连摇晃都不曾摇晃的宴君安,脱口而出:“你居然用千斤坠……”

  宴君安原本抿死的嘴唇没有绷住,伸手便要去捂她的唇。

  那是很久远的时候了……久远到他们初初拿起剑,刚刚联系宗门传下来基础功法的第一招。

  当时两个人的剑术都还拙劣的很,使剑招的样子也都十分笨拙,舞完一套还能站稳都已经属于他们超水平发挥了。比武也就属于双方都拿着桃木剑猛戳对方——还不一定能戳准的水平。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只要站着不倒的那方就能取得胜利,千斤坠作为一种比剑招更好入门的招式,在这个场合起到了克敌制胜的效果,被楚阑舟运用的炉火纯青。

  他们确实,确实是认识太久了。

  这种熟悉感放到现在未必是件好事,就比如现在,他们就联想到了同一桩事情来。

  楚阑舟捂住脸,没敢再看宴君安。

  宴君安也同她一般侧过脸去,耳根彻底红透了:“但我也赢过。”

  “我不信……”楚阑舟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小小声争辩道,“你当时最后一招醉吟仙明明使不出来,怎么可能会不摔倒。你肯定也用了千斤坠!”

  这才是真正记仇记了百年的人,宴君安终于肯回头,面上一片平静:“嗯。”

  一个嗯是什么意思?

  楚阑舟不高兴了,还想争辩,就被一下子堵住了嘴。

  她不爽了,被亲亲也要唔唔唔地控诉着。

  “当时用了,如今……也用了。”宴君安没有理会她的控诉,只是慢慢将一个东西缠绕在了她的手腕,对着她的耳畔低声道,

  “小魔君,你输了。”

  楚阑舟睁大眼睛,无声地大喊出声,像是在震撼于宴君安还有这样不守礼的时候,又像是在震撼别的东西。她拼命抓着攥着,手指不自觉在宴君安洁白如玉的身体上划出道道血痕,却始终得不到舒缓的方法。

  楚阑舟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

  她刚开始还能拼命压着,不肯泄露半点声音,可到后头便全乱了,失了好整以暇的姿态,她哭着喊着在求,可要求什么……她也不知晓。

  楚阑舟只听到自己在重重喘息着,听到自己的声音说:“你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对我……宴君安……”

  “为何?”宴君安的声音模模糊糊,听不真切。

  “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楚阑舟如今根本没有一点思考能力,她用力咬着朝她凑来的脖颈,血腥味登时充斥了她整个的鼻腔。

  她听到自己带着哭腔的声音——

  “……因为我喜欢你,宴君安。”

  口腔里的血腥味混合了些别的味道,又苦又咸涩,可是谁在流眼泪呢?——楚阑舟不知晓,以她现在的脑子根本无法做出任何思考和判断,她开口想问,被压抑到极限的,汹涌澎湃的浪潮却汹涌扑面而来,瞬间吞没了她。

  ……

  壁炉早不知何时被点燃,暖融融的火光燃气,隐约驱散了午夜的寒意。

  楚阑舟趴在宴君安的胸膛前,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里的一小节捆仙绳:

  “哪里来的?”

  她问。

  宴君安随口道:“念虚宗创收,送的伴手礼。”

  “掌门还真是久居念虚宗想钱想疯了。”楚阑舟客观评价,“这点长度够做些什么?”

  想也知道楚阑舟还在气头上,宴君安低声哄她:“宗门培养弟子维护宗门日常都需要花不少钱,掌门每日都在发愁。”

  楚阑舟自然而然想起来掌门在念虚宗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感叹起来:“有玉迎蹊真好。”

  同为一宗之主,她的操劳程度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宴君安低声道:“你那弟子的情劫不太好破,等到了封印解除之日,心魔怕是会反扑。”

  这也的确是楚阑舟所担忧的事情,但宴君安既然提及此事,就说明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她打起精神,认真听了起来。

  “人活着还有勘悟的机会,人死了才是最难熬的。”宴君安道,“不如行一招险棋,将她的心魔抽去,让之化形。再陪在她身边,久而久之,她或许能得到勘悟的契机。”

  这想法简直堪称惊世骇俗,奈何楚阑舟自己也是个离经叛道的主,她想了想,倒也真的起了兴趣:“那有些太险了。心魔化成的东西可都是被她主观美化过的,若她看不破,都不要等封印解开,她就能立马被天道诛灭,等到了那个时候,岂不是陷入死局?”

  宴君安摇了摇头,笑道:“这不是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