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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又有什么坏心眼呢第194节(1 / 2)





  她也没听见,在她身后,穆婉莲的颤抖的哭音。

  ……

  穆婉莲目送穆愿心的人影消失在雪里,而后又将头重新垂了下来。

  这几天,她基本都是这样,就像个真正的傀儡一般一动不动。

  【杀死穆愿心,继承穆家。】系统仿佛在她的脑子里嘁了一声,【虽然少了些,但对现在的我们而言也是块肥肉了。】

  傀儡忽然有了活力,穆婉莲难以置信地怒吼道:“她和我的任务有什么关系?”

  【你的任务完不成了。】系统冷淡道,【事已至此,你觉得你还能攻略谁?】

  眼看穆婉莲又安静下来,系统安抚道:【这一次,我们一定可以成功!更何况也没有叫你管理穆家……穆家是管不了的,费力不讨好。等这个任务完成,我们又会有很长的时间谋划,到时候就不必管穆家这烂摊子了。】

  穆婉莲安静了好半晌,这才道:“更换任务,这个任务我不想做。”

  系统的机械音趋于冷淡【宿主无权放弃已经发布的任务。】

  穆婉莲:“……”

  穆婉莲低着头,一滴眼泪落了下来,还未落地,就化为了冰粒,和雪融在一起,看不见了。

  系统劝道:【这些都只是游戏设计好的npc而已,当不得真的。】

  【你没得选,穆婉莲。】

  第149章

  他们自小就被教导过煞气可怖, 肯来此处,你是做好了直面煞气的准备。可当他们真正面对煞气之时,他们才明白过来自己有多天真。

  那是不同的两码事。

  煞气犹如惊涛般延绵不绝, 甚至将雪都染成了黑色, 他们所要面对的, 并非自己每日历练出门围剿的那些小鬼小妖, 而是真正的,恐怖到甚至难以在它面前稳住身型的——天灾。

  宴君安就跟在人群的身后,下达了命令:“列阵。”

  念虚宗弟子自幼时便会习剑阵, 可暂时使困在局内的弟子们抱元守一, 稳住身形,不至于被煞气侵扰。

  宴君安自然是不需要的,但在场的这些小弟子修为不精,还是得依靠外力。

  好在他们虽然其他的事情学的都不好,剑阵还是会的, 不一时便将结界支起, 但他们却越发着急。

  煞气远比他们在念虚宗预想的还要狂暴很多,若当真犯关,就凭如今的修真界怕是无人能拦住。此处关塞是破局的要点, 若未成功, 灯城坝必将失守。

  灯城坝失守,悯川就再无比此处更高的地界儿,再然后煞气便能如虎添翼, 势而破竹,一局破关。他们自不必说, 关内的那些百姓,那些实力低微此的人族修士, 妖修们,就再也没有活路了。

  但好在事情远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前面是万千翻涌着的煞气,后方是撺掇着的人群。

  能出剑的地方只有一线。

  判断,出剑,煞气早就遮蔽了修者的感知,破局之人纯粹只能靠经验判断,哪怕有毫厘谬误,悯川便会失守。

  “师叔!”众人不由得将目光齐齐转向了宴君安。

  在场众人里,怕是只有剑尊才能有此实力出手。

  但宴君安却并没有要出手的意识,他居然只是静立在一旁束手看着,似乎才意识到有人唤他名字一般,宴仙尊终于肯收回目光,皱了皱眉,只说了一句:“站着。”

  为何要站着,剑尊不出手,那还能有谁来?

  有谁敢来,有谁敢在宴君安的面前舞剑?

  众人顺着宴君安的目光望去,看清了一道人影。

  楚阑舟站在人前,抱剑而立,楚阑舟从来不爱琯发,猎风阵阵,将她的发丝吹到耳后,明明是在那样的场景里,却依旧艳得好似画中仙。

  突兀的,众人的脑海里都浮现出了一个场景。

  那是很久之前了。

  念虚宗有明文规定,无论外门内门亦或是亲传,都得先学习念虚宗的基础课程,课业合格后才可进修。而念虚宗对弟子的考校又是出了名的严苛,是以这些弟子最怕的便是念虚宗的弟子课,在这些教习弟子课的夫子中,他们最害怕的便是教他们习剑的元长老。

  剑术和旁的课程不同,剑嘛,最看天资,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有弟子百年悟道成为剑修,也就有弟子修过百年才堪堪入门……更何况元长老心中自有一套合格弟子的准则,差一毫厘都不肯防水,据说他门下曾有位学长,三百年都没从他手底下毕业,最后终于精神崩溃,回乡种地去了。

  但也有不害怕的时候……就比如每届结业礼上,能参加结业礼的弟子都已考核结束,各夫子长老在那时也是最亲善的时候。

  元长老也是如此,在结业礼上,他甚至会同众弟子们一起饮酒。

  不过他是个酒蒙子,喝不了几口便醉了,而后便会开始说些有的没的的旧事。

  众弟子都是被他平日里欺压得狠的,当时便一起商议,想了个损招,联合将元长老灌醉套话,还专门录了留影石,目的是为了论证元长老那得意门生是假的。

  念虚宗那么百年才出一个宴君安,宴君安的剑术当年又是由悟道子领入的门,元长老却偏说自己教的徒弟比剑尊还好——谁能信啊?

  元长老如他们所料那般喝了几盅,果然就醉了,他伏在案上,又开始念叨起他那个宝贝学生:“我有个学生,性子懒散得很,成天逃课,弄得各个夫子满院子地追,唯独一条——每逢学剑的时候,她总是特别认真。”

  “认真,还有天赋,天生就是个学剑的好苗子。”长老眉宇间的皱纹动了动,像是极得意,“磐山逸那个剑法,我只教了一遍,她就会了。她明明不是我的亲传弟子,我却忍不住都教完了。”

  “她笑嘻嘻拿了我的剑谱要叫我师父,我说省了,以后出门犯了错别把老夫供出来就行了。”长老又喝了一口酒,喟叹一声,“没想到这丫头,都到了那个时候了,硬是一声不吭,非要与我们撇清关系,可我都一把老骨头了,哪还需要她来护着?”

  丫头……是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