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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师尊稳拿反派剧本第80节(2 / 2)


  陆行渊听出谢陵的言外之意,他露出厌恶的神情,薄唇抿成一条线,神色紧绷。谢迟的那双手同样伸到他的面前,他把人当兄弟,对方却拿他当玩物。

  “他知道我的身份是我到皇宫照顾你以后的事,在这之前,他只知道我和云棠夫人关系好,愿意帮她做一些危险的事。”

  陆行渊带着谢陵换了个方向走,远离谢迟和谢廉所在的区域。路上他没有回避谢陵的问题,把那段让他愤怒的回忆娓娓道来。

  听到是在宫里长住以后的事,谢陵有些惊讶。

  陆行渊继续道:“因为剑尊这个身份,就算不知道我是他兄长,他也喜欢围在我身边。他选了个谢道义不在的时间给我下药,被我识破后,我把他交给了云棠夫人。”

  许是陆行渊的性格太冷,谢迟知道表白不会有结果,直接用了下三滥的手段。云棠一向宠他,也知道他和其他皇子之间的猫腻,所以他觉得把人换成剑尊,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剑尊是自己的亲哥哥。云棠夫人动了怒,他被打的躺在床上起不来,而这一躺就是一个多月。

  云棠不管他对其他人如何荒唐,胆敢再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用在陆行渊的身上,染指陆行渊,就不再是挨打那么简单的事。

  在真相和云棠怒火的冲击下,谢迟内心的那点恶趣味演变成了更加隐秘的情感。自那之后,他对陆行渊就多出一股占有欲。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陆行渊也隐约察觉到异样,渐渐地疏远了谢迟。他过去还能看在血亲的份上匀他两分感情,现在只是陌路。

  他们有同一个娘亲又如何?道不同不相为谋。

  谢陵默默地听着这些过往,难怪陆行渊脸色一直不好。他看到如今的谢迟和谢廉,多多少少想到谢迟不断加剧的荒唐。

  谢迟仗着宠爱无法无天,把道德伦理抛之脑后。在他的眼里,天上的星星,水里的月亮,只要他伸手,就必须得到。

  谢陵眸光微暗,舔了舔犬牙,不动声色地在心里给谢迟记了一笔。

  陆行渊和谢陵到了外围,密林中的声响早就听不见了。外面地势开阔,光线明亮,陆行渊散出神识,确定附近的情况。

  谢陵靠过来,忽然问道:“和谢迟有染的那些人里面,谢遥也算吗?”

  谢迟选人,除了满足自身的恶趣味以外,还有利益的交换。倘若谢遥也卷入其中,这样的筹码一旦被使用,随之而来的就是无法洗白的丑闻。

  看在盟友的份上,谢陵并不希望他卷入其中。

  第九十九章

  陆行渊和谢陵到猎场的真正目的并不是为了抓妖兽,而是探查卫家暗中培养的势力。

  谢迟和谢廉在林子里厮混的那段时间,陆行渊留下疾风照顾谢陵,自己拿着谢陵让妖族准备的地图和名单去核查。

  卫家在培养势力这方面舍得下血本,又有猎场这样一个天然的修炼场所,他们把大部分杰出的年轻一辈安排在此,功法丹药一应俱全。

  陆行渊的神识扫过,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每一个地方做了标记。想要覆灭一个势力,就要从根本上打击他,让他没有后续的力量。

  谢廉大婚之日,这些人头就是礼物。

  陆行渊做完这些,沿途抓了一只和他此刻的修为相匹配的妖兽,文鸟。这种鸟不擅战斗,体态优美,要说有什么特别的优点,就是颜色五彩斑斓,十分好看。而且性情温顺,速度极快。

  陆行渊把它送给了谢陵,正好能让它在皇宫里陪谢陵解解闷。疾风见了它,两眼放光,扑腾着翅膀飞过来。秀美的文鸟被吓了一跳,缩在谢陵的怀里。

  陆行渊抓住疾风,把它丢进雷池。没有了外在的威胁,文鸟才慢慢安静下来。它瞅了瞅陌生的谢陵,在他身上踩了踩,竟然没有排斥,乖巧地蹲在他的肩上。

  “它好像很喜欢你。”陆行渊想着文鸟不需要驯养,能省不少麻烦,但也没料到能够如此顺利。

  谢陵抚摸着文鸟的脑袋,道:“可能因为我有妖族的血统。”

  谢陵这话不算准确,真正的原因是他身上有古妖的血。他对这些寻常的妖兽妖族,有着天然的压制,也会在无形间让它们信赖依靠。

  陆行渊该办的事已经办好了,猎场还不见谢迟和谢廉的身影。他们二人又等了一会儿,见还是没有人出来,陆行渊道:“我看他们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我们先回去。”

  谢陵点头,对于上头的这些兄弟和谢迟有染这件事,他心里始终是觉得膈应。当然,更让他觉得恶心的是谢道义明明知道,却不管不顾,他对谢迟的宠爱,完全已经到了不分是非的地步。

  他痛恨这一切,如果不是陆行渊,他不敢想象自己会如何死在这肮脏的漩涡中。他是不幸的,也是幸运的,因为两辈子都有一个人全心全意地爱着他。

  陆行渊他们来时坐的谢迟的马车,现在谢迟不在,文鸟化身巨鸟,载着他们离开。谢陵让文鸟放慢了速度,他和陆行渊在云层之上,在星云之下。

  谢陵靠着陆行渊的肩,浩瀚星空如海,他们相互依偎,在月色下,宛如一对璧人。

  这一日谢陵没有回皇宫,他把陆行渊送回谢遥府邸,也在谢遥府上住下。文鸟收起翅膀,落在谢陵的身上。

  王府的人看见陆行渊回来了,连忙去通知谢遥。不多时,谢遥就匆匆而来,抓着陆行渊的肩把人好好地检查了一遍,确定他安然无恙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回来了就好。”

  陆行渊见状,一时反应不及,不解道:“出什么事了?”

  “我听说你被谢迟带走了,这不是担心他对你不利吗?”

  谢迟在街上闹出来的动静挺大,谢遥听到消息就派人去打探,知道被谢陵截胡他才放松些,这会儿见到人,心里的巨石更是彻底落下。

  谢遥安抚了陆行渊,看向他身侧的谢陵,也把人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后,一手拽着一个拖进屋。

  “谢迟和谢廉可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对手,我尚且不能和他抗衡,你们两个人遇见事也别和他硬碰硬。”谢遥对今日之事心有余悸,他知道谢迟的可怕,不放心地叮嘱道:“特别是十七弟,你和他同在皇宫,更要小心些。”

  谢遥的关切让人颇有好感,谢陵逗弄着手上的文鸟,笑道:“七哥担心我一个人不能抗衡,不如我把接出来长住,这样我就可以离谢迟远远的。”

  “胡闹!”谢遥否定了谢陵的提议。他留谢陵一时是兄亲弟恭,但一直留着他,就是和谢道义过不去了。毕竟谢道义还没死,谢陵的生活自有他管束。

  “我一个人在宫里闷得慌,现在还有个谢迟添堵,心里就更不痛快了。七哥,你这院子那么大,还怕缺我一间房?”谢陵神色认真,道:“实在是没床,我和白师兄睡一张床也可以,想来白师兄不会拒绝我。”

  谢陵说着就看向陆行渊,眼里带着笑意,颇有几分婉转的缠绵之意。

  陆行渊不自在地扶了扶脸上的面具,干咳两声,道:“七殿下有所不知,今日谢迟对我出手,是因为谢廉的缘故。许是这二人关系亲厚,方才联手。十七殿下此前因为我,和谢廉也有诸多不快,谢迟会对付我,多半也会对付十七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