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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瘋狂(上)(2 / 2)


雖然模糊,但大家都對這張臉不陌生。

砰!

盃子被狠狠摔碎。

房間內一聲巨響,葉歡此刻一反死氣沉沉的模樣,身子顫抖著站了起來,像一衹被激怒的野獸。

目光散發出令人驚駭的恐怖殺氣,葉歡雙手的拳頭握得太用力而微微顫抖,兩眼死死瞪著屏幕內那張臉,咬著舁從嘴裡迸出三個字。

“沈篤義!”

周媚看著葉歡憤怒得扭曲的臉,心中一沉,渾身冰涼。

沈家……要亂了。

……………………,…………………………………,………,………,………,………,………,………,………,………,………,

夜色深沉。

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悄然無息的停在沈家門外的狀元牌坊下。

葉歡穿著一襲黑色的風衣,獨自走下走,從汽車的後備箱裡拎了一個密封好的塑料桶子,緩緩朝大門走去。

沈家四周戒備森嚴,警衛來往如稜。

葉歡拎著桶子旁若無人的走著,到門前勁米的崗亭前,向警衛亮了亮他的通行証。

作爲沈家警衛,自然是認得這位沈家少爺,沈〖縂〗理的獨子,仔細核對過通行証後,警衛啪地朝葉歡敬了一個禮,任其進入,至於葉歡手裡拎著的桶子,訓練有素的警衛們看都沒看一眼。

按保衛條例,沈家直系親屬帶任何東西進入都不必檢查,沈家人有他們的〖自〗由。

葉歡慢慢的走進大門,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沈宅內來往的工作人員朝他友善的打招呼,他也倣若未聞,一概沉默相對。

可怕的沉默裡,倣彿醞釀著狂風暴雨。

一個人慢慢的走著,一直走到老宅三進的北廂房外,葉歡站在院中,看著兩側huā罈內種著的一片蘭草,露出了一絲瘋狂幾近變態般的笑容。

拎著桶子,葉歡跨上北廂房的台堦,很有禮貌的輕輕敲門。

裡面傳來沈篤義低沉而威嚴的聲音:“誰啊?進來。”門沒鎖,葉歡推門而入,沈篤義正坐在書桌邊,戴著一副老huā眼鏡,神色嚴肅的看著文件。

門口的腳步聲令沈篤又擡教頭卻見進來的竟是葉歡,沈篤義一呆,接著神色恢複如常,

淡淡道:“原來是葉歡呀,這麽晚找我有事嗎?”

葉歡放下桶子居然還朝沈篤義咧嘴笑了笑:“三叔,有件事情想向您請教,還請三叔賜告。”

沈篤義神色不變道:“你說。”

葉歡笑容很燦爛:“三叔,是不是您把南喬木送走了?”

沈篤義淡然道:“這麽晚來找我,就是爲了一個女人?”

“對,就爲了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對你有這麽重要嗎?”

葉歡的笑容更燦爛了:“三叔避而不答看來是間接承認了?”

沈篤義臉上露出不屑之色:“我何必“間接,承認?可以直接的告訴你不錯南喬木是我讓她離開你的。”

接著沈篤義擺出了長輩的架子,語重心長道:“葉歡啊,年輕人,知好色而慕少艾喜歡女人沒什麽大不了的,卻也不必將女人看得太重男人的重心應該放在事業上,你看看你,爲了一個出身空白的丫頭,竟連大侷也不顧了,這樣的性格如何成得了大事?我若不把南喬木送走,恐怕遲早有一天你會爲了女人把祖宗家業都賣了。”

葉歡的笑容依舊掛在臉上,看起來那麽的和善謙遜。

“三叔教訓得是,姪兒還有個問題,不知三叔把喬木送到哪個國家去了?”

“你還想著去找她?”沈篤義恨鉄不成鋼的搖搖頭:“大哥怎麽生了這麽一塊朽木啊……”

葉歡微微鞠了一躬,語氣謙遜得近乎卑微:“三叔,還請您賜告。”

沈篤義搖頭歎息了一陣,目光移到書案的文件上,嘴裡冷漠道:“不知道,我每天工作那麽忙,怎麽會記得這些小事,葉歡,沒事的話你出去吧。”

“三叔真的不肯賜告?“葉歡的笑容漸漸浮起寒意,殺機。

沈篤義目光盯在手裡的文件上,渾然不覺葉歡漸漸變化的語氣和目光,聞言淡淡道:“葉歡,你出去吧,這事兒沒什麽好說的,如果你有閑心,不妨好好考慮一下和韓家的聯姻,這才是你真正應該關心的正事。”

廂房裡一陣可怕的沉默,沉默中一股殺氣漸漸彌漫開來,充斥著整個屋子。

不知過了多久,葉歡的聲音倣彿從遙遠的地方幽幽傳來。

“三叔,先禮而後兵,該做的禮數我都做了,這是你逼我的。”

沈篤義一楞,剛擡起頭,便聽到一道清脆的巴掌聲,自己的左臉一麻,然後火辣辣的痛感傳遍了整張臉,耳膜也嗡嗡作響,倣彿被刺穿了一般,聽不到任何聲音。

挨了一耳光的沈篤義完全呆住了,這些年來高高在上,別人在他面前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何曾有人竟敢扇他耳光?這種滋味是他畢生都沒嘗試過的,儅下沈篤義完全沒有任何反應,衹是睜大了眼睛,呆呆的看著站在他面前臉色猙獰扭曲的葉歡。

葉歡看著沈篤義木然的臉,他卻仰天哈哈大笑,笑聲透著極度的瘋狂。

啪!

反手又是一耳光,第二記耳光卻把沈篤義打廻了神兒。

“你……你竟?…”

話沒說完,葉歡便揪住了他的衣襟,獰聲道:“沈篤義,老子再問你一次,喬木被你送到哪個國家去了?”

“不知道!”沈篤義頗爲硬氣。

啪!

“喬木送到哪個國家去了?”

“不知道!”

啪!

“葉歡,你反天了!”沈篤義兩邊的臉頰已完全失去了知覺,嘴裡含糊不清的怒聲斥道。

葉歡哈哈大笑,朝他竪了竪大拇指:“沈篤義,好,有種!”

看著葉歡瘋狂大笑的樣子,久經風浪的沈篤義眼皮莫名一跳,整個人不由自主輕顫起來。

葉歡的樣子讓沈篤義感到恐懼,多久未曾嘗過如此恐懼顫慄的滋味了?

努力壓下那種令他顫抖的懼意,沈篤義試圖維護自己最後一絲尊嚴。

“葉葉歡,你要冷靜!做事要考慮後果!”

葉歡倣若未聞,他一邊大笑著,眼淚卻成串的流下,搖晃著身子,歇斯底裡道:“你把喬木送走了,我的半條命也丟了,後果?去你媽的後果!沈篤義,你要了我半條命,我要你一條命,一啄一飲,互不相欠,黃泉路上你我恩怨兩清!”

看著葉歡越來越瘋狂的模樣,沈篤義終於發現事態的嚴重性了。

葉歡不是嚇唬他,是真的想殺他啊。

一瞬間,無盡的悔意湧上心頭。沈篤義發現自己低估了葉歡,更低估了南喬木對他的影響,沒想到他爲了那個女人竟然敢殺人,殺的還是他這個親叔叔。

南喬木,不僅僅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貧賤丫頭。

沈篤義發現自己錯了,錯得很厲害。

瘋狂中的葉歡踉蹌著拎過門邊的桶子,拔開塞子,一股刺鼻的味道在屋內蔓延。

沈篤義聞了聞,面色大變,身子不由控制的急顫起來,他放彿聞到了死亡的味道,清晰昭然,近在咫尺。

“汽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