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钟凯的身子再次飞起，重重撞到了旁边的墙上，墙灰簌簌往下掉落，钟凯的另一边脸颊也红肿了起来，鲜血止不住地从嘴里流了出来。



“琪琪在哪里？”



姜维蹲下身子，捏住钟凯的嘴巴，令他口中断掉的牙齿全都掉了出来，至少都有四五颗。



这一巴掌，扇得钟凯彻底没了之前的脾气，疼得眼泪都从眼角流了下来：“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姜维伸出手，捏住了钟凯口中一颗完好的牙齿，手指用力，然后向外一拔！



“噗！”



大股大股的鲜血从被拔出的牙龈之中流淌而出，钟凯身子颤抖，疼得几乎都要昏厥了过去，眼泪和鼻涕飞溅，口水和鲜血混合在一起，一股股向外涌出，有些甚至滴在了姜维的手掌之上。



姜维皱眉：“我问你梁琪琪去了哪里，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就把你牙齿扒光，然后再拔掉你的手指，脚趾！最后拔掉你的脑袋！”



钟凯看见了姜维眼中的那一抹阴沉寒意，那种寒意，只有真正见证过生死的人才能够散发地出来。



钟凯眼睛瞪大，一个劲摇头：“我求求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我真的不知道梁琪琪去了哪里，我说的都是真的……求求你，我真的错了，真的错了……你……你饶了我吧。”



见到钟凯都这个样子了，却依旧说不知道梁琪琪去了哪里，倒是不像作假，姜维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后面的秦柳，开口问道：“你早上是不是听到了琪琪说了钟凯两个字？”



秦柳瞪眼：“什么钟凯？没有啊。”



姜维纳闷：“你刚刚不是说……”



秦柳无奈摇头道：“我刚刚说的是听见了‘一个钟头’哪里又听见什么钟凯了。”



“啊？那看来是我搞错了。”姜维松开手，将钟凯扔下。



那钟凯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一时间心里满是绝望，感情自己会挨这顿打，只是因为姜维听错了。



姜维拿起桌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手上的鲜血和口水，脸上露出一抹恶心之色：“口水还真多。”说着话，转身拉开卷帘门走了出去。



刚刚走到门口，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走了回来。



那地上的钟凯才刚刚爬到医院桌子上的座机旁边，见到姜维去而复还，连忙举起手道：“我……我不是报警，我，我是打电话叫120。”



姜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管你打电话干什么，我问你件事，梁琪琪……恩，梁琪琪的家里是不是欠了别人钱？”



听到姜维这么问，钟凯的眼神闪烁，犹豫片刻点了点头：“这件事情其实我也是从其他人那里知道的，梁琪琪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姜维淡淡应了一声：“你说吧。”



“梁琪琪家是单亲家庭，她只有一个母亲，从小就没了父亲，本来她家算是比较有钱，梁琪琪的父亲以前是关县一个很有名的富商，所以给她们母女俩留了一大笔钱，只是梁琪琪他妈有个坏毛病，好赌，这十来二十年，把她家的钱全都给输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



钟凯说罢，悄悄看了姜维一眼开口道：“我可都说的是实话。”



看来钟凯也是被打怕了，姜维点了点头道：“你知道她家欠钱的那些人的电话吗？”



钟凯想了想，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犹豫道：“以前是有的，不过现在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