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一次过夜。(2 / 2)
如果小雪说的是事实,十几岁男生的欲望是我的十倍──那么桃田同学现在或许比我痛苦十倍,他的紧张与不安可能是我的十倍以上。
既然如此──我必须帮助他。
我必须引导他才行。
因为我是比他年长一轮的成年女性──
「织──织原小姐!?」
要赤身裸体很容易。
因为我原本就几乎等于没穿。
我脱下背带裙睡衣与内衣裤,围上浴巾,打开浴室的门。
映入眼帘的是──赤裸的桃田同学。
他坐在浴室的椅子上,只有毛巾挂在大腿上。虽然重要部位勉强遮住了,却几乎都看光了。
我的头脑瞬间就快要沸腾了。上一次看见男人的裸体,已经是小时候的事了,而且还是父亲或爷爷的裸体。
「我、我帮你洗背。」
我拚命压抑现在令我也快昏倒的羞耻感,对桃田同学这么说道。
我使尽全力,尝试扮演一个成年的女性。
「什么……咦?不、不用啦!我自己洗就好了!」
「不、不用客气啦!」
「我不是在客气……」
「别说了,转身背对我吧!」
桃田同学犹豫不决,不过经过我强烈要求,他默默转身背对著我。
我抽了一口气。
那是既壮硕又宽阔的男生背部。
我的手颤抖著伸向沐浴乳。
挤出白色的液体,抹在手上。
然后用手抚摸宽阔的背膀。
「什么……直接用手!?」
「你、你不知道吗?桃田同学。这种时候一般都是用手洗哦。」
大概是吧。
网路上是说直接触摸,男人会比较高兴。
没有使用毛巾的坏处就是沐浴乳没什么起泡。我将黏黏的白色液体涂抹在桃田同学背上,手掌直接感受对方的体温,心脏跳动得无比快速。
而且──
「……!」
桃田同学正看著我。
他从刚才就从正面的镜子,频频偷看我。
或许他以为透过镜子不会被发现,但实在是太明显了。他火热的目光直视我只围著浴巾的身体,我全身有如发烧般火烫,有一种逐渐麻痹的甜美错觉。
我害羞得想死……不过也有点高兴。
因为桃田同学对我的身体感到脸红心跳──
「……好、好了,背后洗完了。」
「洗、洗完了啊……呼~」
「那么──接下来换前面。」
「啥!?」
桃田同学打从心底松了一口气,接著却发出了惊讶的叫声。
「好了,我来帮你洗,转过来吧。」
「不不!前、前面再怎么说实在不方便啦!」
「没、没问题啦!全部都交给我就好了!桃田同学完全不用担心,交给我吧!」
其实一点也不是没问题。我害羞得头昏脑胀,不过我仍拚命地装出笑容。我虚张声势,尽可能装出性感的笑容。
我必须振作。
要由我来引导桃田同学才行。
「不必害羞哦?我们在交往,这是稀松平常的小事,所以快点转过来──」
「──织原小姐。」
桃田同学回过头来。
这次不是隔著镜子,他的目光直接与我交会。
「你好像……在勉强自己。」
他的眼神完全不是刚才充满情欲的火热眼神。
只是担心地注视著我。
「欸……我、我才没有勉强。」
「可是你从刚才就在发抖,不管是手还是声音都是一样。」
「没有那种事!我完全是游刃有余!」
我在强烈否定的同时,伸手想揭开遮蔽桃田同学下半身的毛巾,却在前一刻被制止了。
「别、别这样啦!」
「没关系,交给我吧!我不要紧的!不,应该说……我很习惯了。我没跟你说过,其实这方面的事情我很有经验,我的技巧让很多男人都欲仙欲死哦!」
这当然是说谎。
「我一个月前才刚洗过男人的身体哦!」
这并不全然是说谎。
只不过我洗的是真华龙小弟弟。
我去小雪家玩的时候,帮真华龙小弟弟洗过澡。真华龙小弟弟真可爱,他的小弟弟也像花苞一般小巧可爱。
「织原小姐……」
他似乎很不安地看著我,我则是逃避他的眼神,继续死鸭子嘴硬。
「桃田同学什么也不用担心!只要交给经验丰富的我──呀啊!」
当我与他拉扯毛巾的时候,我踩到滴落在地上的沐浴乳,脚下一滑──
「──危险!」
只见桃田同学迅速伸手扶住我的身体。
「你没事吧?有没有撞到哪──!?」
「嗯……谢──!?」
我们似乎彼此都同时发觉了。
毛巾……
遮住桃田同学下半身的毛巾,与我围在身上的浴巾,因为刚才的冲击,两条毛巾都掉落了。
已经没有任何东西遮蔽我们的身体,我们一丝不挂,在极近的距离面对著彼此。
我应该早有觉悟了。
不管是要露出自己的私处,还是会看见对方的私处,我本该都有觉悟了才是。
然而──
「啊……呜、啊……」
有生以来第一次被男人看见裸体令我感到害羞。
而且──不小心直视男性的私密部位更让我大受冲击。
映入我眼帘的,是宛如象徵他的年轻活力一般,威猛而坚挺的『雄性』欲望。跟一岁儿童可爱下垂的东西完全不同,裸露的血肉凶器以顶天立地的角度屹立不摇。
我原本就一直在极限边缘游走的精神──在这个瞬间一口气崩坏了。
「不、不要啊啊啊啊啊──!」
回过神来,我已经用力将桃田同学推开。
他壮硕的身体在浴室里滑倒。
后脑似乎重重撞到后方的墙壁。
「好痛!」
「啊……」
我顿时有种全身血液被抽乾的感觉,原本火热的身体也下子冷却下来,眼前似乎陷入一片黑暗。
然后──我逃走了。
衣服内衣都没穿就直接奔出更衣间。
我跳上房间的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包起来。虽然我知道躲在这种地方也没用,却无法不将自己藏起来。
在黑暗沉闷的世界中,我只是对自己露出的丑态感到无比羞耻──
「……!」
我搞砸了。
我失败了。
而且是失败中的失败,最差劲恶劣的大失败。
我应该早有觉悟了,明明也仔细模拟过情况,却在事情有点偏离计划的瞬间,头脑陷入了恐慌。
身穿背带裙睡衣给桃田同学看,帮他洗背,在对他挑逗一番后──最终却狠狠地拒绝了他。我装成大姊姊诱惑他,却在重要关头发出悲鸣推开他,再怎么说这也太过分了。
我完全没有做好女友的本份。
明明比较年长,明明必须要振作。
今天变成这种状况,全部都是我的错。
好羞耻,好窝囊,好丢脸。
真想就这样消失不见──
「织原小姐……」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桃田同学的声音。他似乎从浴室出来了,感觉到他的气息就在近处,我用力拉紧盖住头的被子。
我既羞耻又过意不去,觉得没有脸见他──
「……对不起,你的头很痛吧……?」
「我没事啦,只是轻轻碰到一下而已……」
「──我是第一次。」
我如此说道。
我躲在被窝里,蒙住头对他说道。
「我……至今没有和男人交往过,桃田同学是我有生以来第一个交往的男友。刚才我说我很有经验,很习惯做这种事……全部都是假的。这27年来我从来没交过男朋友,所以……也完全没有那方面的经验。」
有如堤防溃堤一般,我的真心话倾泄而出。
「昨天约你的时候也是一样……我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能和你玩很多游戏一定很快乐,所以才会轻易说出『要你留下来过夜』那种话。我完全不懂男女共处一室过夜的意义……是听小雪提醒我才发觉。我真是个笨蛋对吧……」
不我没有停止自嘲与自虐。
我老是失败,老是出丑,真的好丢脸。
明明什么也做不到,却让桃田同学怀抱无谓的期待,我真是对不起他。
「因、因为我不想被认为没有经验,不想让桃田同学失望……虽然我学习了很多知识,也尝试努力,但是……我还是做不到。」
这是我所能想像的最坏结果。
积极地想要像个成年人一样引导桃田同学,却因为看见对方的私密部位就尖叫拒绝。
「……我很丢脸吧?很奇怪对吧?27岁还没有经验,真是对不起……你的女朋友是个恋爱白痴。」
我比桃田同学年长。
是年纪比他大了一轮的大姊姊。
这样他还肯跟我交往,然而我甚至无法满足他──
「求求你,不要讨厌我……!」
说完这句话的瞬间,我又感到无比后悔。到了这个地步,我却还是只想到自己,真是丢脸死了。
经过数秒的沉默之后。
「……织原小姐,请你出来。」
桃田同学说著抓住被子。
「欸……不、不要!」
「请出来,让我看看你的脸。」
「不要……我、我……」
「织原小姐。」
「呜……」
我只能放弃抵抗,战战兢兢地从被子探出头来。我可能会被骂,可能会被讨厌,可能会被拋弃。我下定决心,缓缓睁开不安紧闭的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
「我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而讨厌织原小姐呢?」
──如阳光般平静温和的笑容。
「咦……桃田同学,你、你不生气吗?」
「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我不经思考就邀你来我家过夜……然而我却笨手笨脚,最后还把你推开……」
「我不在意那种事啦。」
「骗人……」
「不是骗人。」
「骗人,因为桃田同学……想要吧?」
听到我这么说,他的身体紧张起来。
「不……我、我没有。」
「你在家里洗过澡才来的。」
「这个……」
「刚才……桃田同学的那个也很大……」
「~~!?不,那纯粹是生理现象,完全与我的意志无关,所以……」
他虽然狼狈不堪,不过在深呼吸一次后──
「……我当然想要啊,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他神色尴尬地说道:
「听到你邀我过夜的时候,我就一直想著这件事。今天看到你穿背带裙睡衣,还有围著浴巾的模样,因为非常可爱美艳,我兴奋得要死。而且说实话……现在我也很想立刻掀开被子,跟织原小姐大战一场。」
「…………」
「可是我并不想勉强织原小姐。」
「我、我才没有勉强。」
「你很勉强自己吧。」
「……啊唔。」
我无话可说。虽然我自认很努力在饰演成熟女性,但是似乎演得完全不像。
「……我、我并不是讨厌桃田同学哦。只是因为我是第一次,而且完全没有经验,所以既紧张又害怕……」
「我明白啦,因为我也是第一次呀。我大概和织原小姐同样紧张和害怕。」
「是吗?」
「因为我会想,身为男人的我必须引导织原小姐才行。」
「…………」
桃田同学似乎也和我一样,为了同样的事情而烦恼。
因为是男人。
因为年长。
所以必须振作。
我们两人都是为了面子,结果白费一番力气──
「不过织原小姐真的至今都没有和别人交往过吗?」
「对……」
「真是意外,你看起来很多人追的说。」
「完、完全没有啊。我在学生时代真的是阴暗又不起眼,进入社会后,因为职场上都是女生,所以完全没有认识男生的机会。假日则是都在玩游戏……」
说著说著,我自己都开始悲伤起来了。我不安地问道:
「你、你觉得怎么样?」
「咦?」
「我这个人很奇怪吧……?到27岁还没有恋爱经验。」
「我并不觉得奇怪啦,那种事每个人机遇不同。如果你要问我的想法的话,该怎么说呢……我觉得很荣幸。」
桃田同学似乎感到颇为害羞,微笑著说道:
「我竟然是织原小姐的第一个男友,我感到非常荣幸。」
看到他那温暖的笑容,我感觉心情瞬间变轻松了。
身为女人的不安与恐惧,身为大人的面子与尊严……原本被那些麻烦的感情所束缚的心,逐渐被他的话语和笑容温柔地解放了。
「呃……总之今天就别做些限制级的事了。」
桃田同学说道:
「那些大人会做的事,还是等我们彼此都有充分心理准备后再说──今天就依照织原小姐当初的希望,我们一起玩游戏吧。」
「……可以吗?」
「当然,我会陪你玩一整夜。」
桃田同学的表情完全没有一丝厌烦,他温柔地对我微笑说道。我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情感从心底涌出,令我的胸口都快爆炸了。
喜欢,我喜欢你,桃田同学。
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
我的第一个男友是桃田同学真是太好了。
「……嗯,来玩吧!一起尽情打电动吧!我有好多游戏想和桃田同学一起玩──」
「唔哇!织、织原小姐,你没穿衣服!」
被他这么一说我才猛然注意到。
因为太过高兴,我忽然从被窝跳下床,但是仔细一想,我还是全裸的状态。刚才也谈了不少严肃的话题,不过在那段期间里,我一直都是光著身子……!
我又匆忙钻回被窝里。
「你、你看见了?」
「……是有看见啦。」
「呜……桃田同学是笨蛋。」
「这不是我的错吧……不,应该说我刚才也被看见私密部位,这样算扯平了。」
「我、我只看见一次,桃田同学看见两次了哦。」
「……那你要再看一次我的吗?」
「我才不要!」
在那之后,我请桃田同学到走廊等待,急急忙忙地换衣服。
当然,我换上的既不是背带裙睡衣,也不是丁字裤。
而是普通的内衣裤和一般的居家服。
▲
织原小姐穿上颇舒适的毛衣,配上看似常穿的牛仔裤。
那好像就是她真正的居家服。
「啊哈哈……抱歉,这种随便的服装才是我平常在家真正会穿的衣服。」
换完衣服后,织原小姐好像感到过意不去般地说道,不过我却很想在心中叫好。
好棒。
那种……掉以轻心的感觉非常地棒。
毫不矫饰的便服,营造出毫无防备的轻松感……嗯,我很喜欢。
「我去拿饮料来。桃田同学,你咖啡要加什么?」
「我喝黑咖啡就可以了。」
织原小姐用厨房里的『※多趣酷思胶囊咖啡机』,冲了两杯咖啡过来。我坐在坐垫上,两杯咖啡则是并排摆在我的面前。(编注:雀巢公司出的全自动咖啡机系列。)
「用『多趣酷思』一下子就泡好了呢。」
「冲泡轻松,机器维护也简单,而且味道也没话说。附带一提,这咖啡是无咖啡因的,所以晚上喝也没问题。」
「无咖啡因……这是没有咖啡因的咖啡吗?」
「对,当小雪怀孕中非常想喝咖啡的时候,她就是喝这个。你知道吧,怀孕中和哺乳中都是尽量不要摄取咖啡因比较好。我陪著小雪喝,结果我也爱上无咖啡因的口味了。」
「哦,『多趣酷思』也可以冲泡无咖啡因的咖啡啊,真是好用呢。」
「没错,小酷很厉害喔。」
「小酷?」
听我这么一问,织原小姐露出后悔的表情。
「呃……小酷是我家的『多趣酷思』的名字……因为是『多趣酷思』,所以叫小酷……」
她似乎难以启齿。重新往放在厨房的『多趣酷思』看去,机器上贴著用白色与黑色不织布做成的『眼睛』,那是亲手做的装饰吧,感觉像是企鹅一样。
看到我不发一语,织原小姐似乎忍耐不住沉默,大声喊道:
「不、不行吗!?帮机器取名字不行吗!」
「我什么也没说啊。」
「你一定觉得一个独居的女人做这种行为很寂寞吧!?是啊,没错!我就是很寂寞!偶尔还会对它说话!」
「我什么也没想啦。」
老实说我心里是有点在想──真是空虚寂寞啊。
同时我也觉得──真是可爱啊。
啊,真让人感到心情平静。
进入女友的房间,我最期待遇到的事件,或许就是这种不经意的瞬间。虽然我当然也有期待发生一些香艳的事,不过能认识到织原小姐新的一面,这也令我无比欢喜。
「呜~~桃田同学绝对在嘲笑我吧,你看你嘴角都有笑意。」
「我没有笑啦。好了,快点来玩游戏吧。」
「哼──」
织原小姐似乎仍难以释怀,不过她还是无法胜过想玩游戏的欲望,只见她拿出原本收起的游戏机。
「那么马上开始吧!哼哼,今晚你别想睡了。」
「请手下留情。」
安装好游戏机后,织原小姐在我身旁坐下。
就在这个时候。
「咦?桃田同学,你有东西掉出来了哦?」
听她这么一说,我看了一下,只见我坐的位子旁边掉了某个东西。在我惊觉不对之前,织原小姐已经伸手捡起那个东西。
或许该说她不愧是成年女性吧,她一瞬间就明白了那是什么东西,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她捡到的东西就是所谓的保险套。
「这个……」
「不、不是的!呃、那个……也没有不是啦。」
唔哇啊啊,不好了!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掉出来的?
可恶,太惨了。明明终于快要脱离限制级的气氛了。为了需要时能及时取出,我把它放在裤子的口袋里,没想到却失策了啊。是我不小心让它从口袋掉出来了吗?还是口袋破洞了呢?我深深感到后悔,伸手进口袋一探──
「……咦?」
还在,口袋中还确实摸得到包装起来的保险套。为了备用,我准备了两个保险套,而我确认两个都还在口袋里。
我不明所以,再一次确认织原小姐手上的东西。仔细一看,那个保险套与我买的牌子不同。
「……抱歉,这是我买的。」
织原小姐似乎非常害羞,她以细如蚊鸣的声音说道。
气氛顿时变得非常诡异。
承受不住令人感到刺痛的寂静,我勉强挤出话语。
「那个……该怎么说呢,谢谢你为我费心。」
「嗯、嗯……不过自己的身体毕竟要自己保护嘛……呃、那个、今、今天看来是用不到了,我去把它收起来!」
织原小姐紧张地说完,同时站了起来。但是因为太过著急,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衣襬,身体一歪,往床铺的方向倒下。
冲击使得枕头的位置偏移了一点──露出藏在下面的东西。
啊……
原来如此,是从这里掉出来的啊。
「织原小姐……」
我一定要说,这句话我无法不说出口。
枕头下藏著的是──大量的保险套。
数量超过十个以上。
「……你是打算战几轮啊?」
「不、不是的!是尺寸!因为我不知道尺寸,所以买了很多种类!!还有我想说多一点备用比较安心,然后放在随时可以拿取的枕头下……总、总之不是那样的!」
织原小姐泪眼汪汪地解释。
我们迟迟无法脱离限制级的气氛。
在那之后──我们两人终于开始玩游戏。
可是真正在玩的时间只有大概一个小时。
织原小姐先前一脸得意地跟我说今晚别想睡,她本人却是最先睡著,大概是因为睡眠不足的关系吧。她和我一样,从昨天晚上就幻想许多情况,做了许多准备,所以身心都疲累了吧。
无咖啡因的咖啡似乎无助于提神。
她在我身旁熟睡,发出平静的鼾声。看到她那毫无防备的睡容,不可思议地并没有激起我的情欲,只是让我觉得温暖,心灵感到宁静而已。
看著她可爱的睡容,我不知不觉间也失去了意识。
我们两人就一直熟睡到天亮。
虽然初次过夜闹得鸡飞狗跳,完全没有按照计划走,不过在结束之后回想起来,却是让人感觉非常幸福的两人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