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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刺骨之寒

第268章刺骨之寒

司马似乎是感觉到了宁远的眼神,他抬起头,也看向宁远,然后就是一个温润的笑意,他眉角弯弯,轻声开口道,“将军看着我做什么?”

“哼!”宁远冷哼一声,道,“听说司马以前是最反对玉凡做族长的一个,如今来却是忽然改了风向,你不觉得你的行为很奇怪吗?谁又知道你有没有安好心呢!”

“无论我安不安好心,我都是不会做出对落寒有害的事情的,更加不会辜负老族长的期望。”司马皮笑肉不笑道,“我做什么都是为了守住落寒,如果有谁要对落寒不利,都要先问过我。”

司马的声音不大,威慑力却是足够强大。

“本将军还听说,司马先生的本籍不在落寒,而是在南楚。”宁远又是微微一笑道,“谁知道你来落寒这么多年是不是卧底,目的就是为了捣毁落寒呢!”

宁远如狼似的眼神盯着司马道,“不知道司马又该当做何解释?”

宁远这话一出来又是惹得一阵轰动,以张楠为首的众人更是,他们这两年来一直都是跟着司马的,他却从未提及自己的身份来历。纵然这次他选择了背叛他们也都还是希望他能够回来。

“司马先生,你当真是南楚人吗?”人群中只听见一道声音洪亮,他问的时候还有一似不敢相信,他希望司马给他的回答是否定的。

司马看向那人,他神色坚定道,“是!”说罢他便起身朝台下走来,他边走便说,“当初我父亲犯了大罪,被诛九族,而我幸得老族长庇佑在能活到今天。于我而言,这落寒才是我的家。”

司马走到宁远面前停下,他也是抬眸看了一眼站在宁远身后的森澜,随即又沉声道,“我说过我所做之事都是为了落寒,老族长有恩于我,我怎有不报答的道理。且如果我要是对这落寒有什么非分之想,以我的实力,要摧毁落寒,很容易。”

司马看着宁远,嘴角蔓延出微微笑意,讥诮道,“杀了你也很简单。”

说着就又站起来道,“在座的你们,到底是真的决定玉凡不是我族后人呢?还是因为你们自己的私心?只要是能够将我落寒治理得妥妥当当的,真相有那么重要吗?”

司马说话的声音温柔,可他面色沉冷,像是覆盖上一层寒冰。他走上自己的座位,坐下,两眼凝视着坐下张楠等人。

张楠等人从未见过这样严肃的司马,以往他们所看见的司马都是温和的,可今天的他看起来让人觉得敬畏。他们的心也有一点虚,若是别人他们还能蒙混过去,可眼前这个人是把人心都看得透的司马。

若他当真没有一点真本事,当初他们也不会唯他马首是瞻。且张楠还是领略过司马武功的人。

“若玉凡当真是为落寒着想,那当初他去南夏被追杀,落寒族人为了救他身亡的事情就不该这样过去了。几十条人命,说没就没了。”宁远又看向玉凡,笑问道,“听闻你当初并没有追责南夏,你这样做,不就是为了维护拓拔夫人吗?若是你说夫人救了你和老族长,那么你们几十条人命还没有还够那份恩情吗?还是说你玉凡的命就是要比其他人的尊贵一些?”

宁远也不甘示弱,文婧颜在一旁凝眉,既然他们敢设这鸿门宴就代表了他们准备充足,而卞凝在宁远来落寒之前只怕是也下了很多苦功夫,让宁远这个以前连清风都打不过的纨绔将军给调教好了。

现在说起话来都是一套一套的。

“将军这话说得我就不爱听了。”文婧颜冷冷瞧着宁远,她道,“今日我知道你们这宴会是鸿门宴,而我还知道,这次宴会是你你宁远在背后指使。”

文婧颜说着就往中间走去,“当初玉凡去南楚是我接待的,且当年他家遭遇大火,他父亲那个时候舍近求远的将他送到我南楚让我南楚的人抚养这也摆明了焉离更加信任我南楚。”

文婧颜又看着众人,“玉凡虽然身上流的血是落寒的,可他自幼是在南楚长大,他对南楚有感情难道不是应该的吗?非得要他做一个无情无义的人你们这一干等人才满意吗?”文婧颜的眼神森然可怖,她的眼睛里有红血丝。

她是对眼前这些人寒心了。

玉凡虽然年纪小,可是他对于落寒却是一点私心都没有,还有她觉得是她让玉凡陷入这不义的地步的。

玉凡和清风见文婧颜激动到这般,也走到她身边伸手扶着她。

而宁远似乎是没有想到文婧颜的反应会这么大。司马更是。

文婧颜推开玉凡和清风的手,微微笑了笑,“当初应老族长所托,让我帮衬着玉凡,就是担心他一个人对付不了你们这些居心叵测的人,落寒是老族长一辈子的心血,你们却为了一己之私争来夺去的,只怕老族长九泉之下也不瞑目。以我的实力,如果真的只是想让落寒归顺我南楚而不去问你们族人的意见我大可以让玉凡从中做梗随便找个借口就归属我落寒。”

文婧颜走到张楠旁边,微微低头看他,声音森凉至极,“可是玉凡告诉我说,落寒如果真的归顺了南楚,未必就有好处。他处处替你们着想,你们却是时刻想着要拉他下马。”

随即文婧颜便又拔出清风身上的剑,然后她又迅速地插了自己一剑。文婧颜这个举动让所有人都觉得震惊,而宁远更是没有想到文婧颜会做出此番举动。

清风和玉凡也被吓得脸色惨白,司马想要从位置上下来却被文婧颜一个眼神就给阻止了。只剩下了文喻卿,他直接起身到文婧颜身边,替她点住了穴位。

随即把脸上苍白的文婧颜抱在怀里。

“你这样做和之前我们商量的不一样。”文喻卿话中虽然是责怪,可实际上他心疼得要死。他只有文婧颜这一个妹妹和亲人在世,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情,他会内疚一辈子,拓拔玉也不会放过他的。

谁知道文婧颜却是红着眼睛,看着文喻卿,坚定不移道,“把我的穴给解了。”说着她又闭上眼睛道,“今日宁远和张楠设宴在此,如果不让他们死心,日后也会就这件事情来为难玉凡。”

既然当初是她种下的因,也该她来承受这果。

“可如果我解了你穴,你会失血过多,恐会伤及性命。”文喻卿瞧着文婧颜,他纵然担心,可他也理智,许是经历多了,对于很多东西也就透了。知道想得到什么就必先要付出什么的道理。

“我下手自有分寸,顶多是在床上躺个几日,不碍事的。”文婧颜轻声道。

文喻卿也只好解了她的穴,随即她就从文喻卿怀里出来,她的伤口因为解了穴道的原因,血也越流越多。她颤颤巍巍地走到宁远的身边,面包狰狞,加上她眼睛里的红血丝,看起来叫人觉得恐怖。

“当日落寒族人一事,今日就由我给大家一个交代。如果还有不满意的,欢迎上来继续补刀。”随即文婧颜嘴角微微上扬,她那坏笑里,叫人觉得惊悚至极,“可是你们也应该知道,我今日伤在你们落寒,不管是什么原因,有朝一日叫拓拔玉知道了,他可不会因为什么原因而对你们手下留情。”

他这话,是说给张楠听的。

“宁大将军,你南夏能够挣脱掉南楚附属国的称号也不要忘了是因为拓拔玉不再监管南楚朝廷之事,更是退居战场,否则你们想要摆脱掉南楚,只怕也要等到拓拔玉离世那一天。”文婧颜嘴角依旧挂着妩媚的笑,“他想要翻覆你南夏,并不难。”

文婧颜这话说得宁远心里一惊。

拓拔玉的才智他是领会过的,且民间传说大多数都是真的,一个人若无真本事,也无人会去刻意吹捧他。

“自己的脚跟都没有站稳,居然妄想翻覆这落寒,想来你南夏长公主比你这将军有野心多了。”

文婧颜的话里全是嘲讽。

宁远看着文婧颜这一副要倒的样子,心里却是疼得要死。他是想要和她斗,但不是这种方式,他没有想到文婧颜做事情会做得这么绝,连自己都不肯放过。

他垂了垂眼眸,轻声道,“你赶紧去找大夫包扎一下你的伤口吧!”说到头来,他也是不忍心看文婧颜受伤的。

文婧颜瞧着神色有些许慌张的宁远道,“我以为将军会趁这个机会将小女子给杀了呢!”

说着她又惨笑着回身,用手扶着清风和玉凡。玉凡看着文婧颜那痛苦的样子,忽然就转身对着张楠,他们一干人等吼道,“你们不就是想要这族长之位吗?拿去好了。”说他转身又扶着文婧颜,道,“我们走。”

司马却是突然从席间而下,拦在玉凡面前。他伸手接过文婧颜,轻声道,“族长切莫说些气话,族长一职,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担得起来的。”司马这话是说给张楠等人听的,声音沉沉,像冬夜的风。

刺骨寒。